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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傅小姐呢?”看著這樣冷酷的長子,宋懷章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喜歡她麼?”
宋硯正在將花折下來,聞言,手微微頓了頓,將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喜歡?或許吧。就像現在,我也很喜歡這朵花,可花兒再美,也不過是讓人來欣賞的。”
可能是下人沒有仔細,這朵玫瑰上的刺沒有修理乾淨,宋硯的無名指被紮了一下,頓時一顆血珠就冒了出來。
宋硯將花湊在眼前,伸出手將花瓣一片片的撤掉,“就算再美的花,如果它傷害到了我,也不過是毀掉而已。”
拿著光禿禿的花,宋硯轉過身,勾了勾嘴角,“不過一朵花,就算扔了,還會有千千萬萬朵花。我絕對不會像父親那樣,婦人之仁。”
聽著這樣冒犯的話,宋懷章並不動怒,只是用那雙睿智的眼睛看著兒子,“可是這一朵花,這世間只有這一朵,唯一的一朵。失去了它,你再也不會找到與她相同的那朵了。就算十分相似,也不是它。”
宋硯沒有回答,只是將那朵不能算花的枝幹隨手扔在了花圃裡,“父親不是要去婉心樓麼,我陪父親一起去。”
看看宋婉心這段時間,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來到婉心樓,院落外燈火稀疏,在夜色的映襯下,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因為身份尷尬的原因,宋婉心這裡伺候的下人一直是最少的,她本人亦喜靜,輕易不要人伺候。
對她心裡那點小九九,宋硯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後宅這點爭鬥,在外面男人眼中,簡直再太低階不過了。
宋婉心,一直都在他的手心裡。
怎麼蹦達,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第102章詛咒
兩人沿著甬道往正門走去,堂屋的燈亮著,宋婉心坐在裡間書桌前。
她穿了件普通的白色衣裙,頭髮散著,正用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從側面看過去,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燈光下,更顯柔弱清麗。
宋懷章看著這樣的宋婉心,彷彿看到了她的母親,眼裡柔情更甚。
這輩子他雖然有三個女人,但對宋婉心的母親,他是真心喜愛的。
而宋硯,看著這樣的宋婉心,眸色更加深沉,思緒已經飄到了遠方。
“心兒。”宋懷章輕咳了兩聲,喊道。
宋婉心停了筆,見是宋懷章,整張臉都明媚了起來。嘴角含笑,眼裡的濡慕之情,足以讓他溺在其中。
忙將毛筆擱下,起身迎了過來,“這麼晚了,父親怎麼過來了,這夜深露重的,父親怎麼沒多加一件衣裳,我去給你倒杯熱茶暖暖。”
一面說著,已經走到炕邊的桌子旁,倒了兩杯熱水。
一杯遞給宋懷章,“父親。”
另一杯遞給宋硯,“大哥,您也喝杯水潤潤。”
被女兒這樣滿是孝心的伺候著,宋懷章的心情立刻好了起來,“你身子不好,歇著就是了。這點小事,讓其他人來做就行了嘛,何必你親自動手。”
宋婉心嗔了他一眼,撒嬌道:“父親這話說的,我是您女兒,就不許我伺候您儘儘孝心了?”
父女倆父慈女孝,宋硯喝著茶水,漫步盡心的觀察著四周。
十幾年的陳設了,根本沒有什麼大變化。
將房間細細打量了一遍,就聽到宋婉心笑眯眯道:“大哥好像對我這個房間很感興趣呢,也是,平時大哥很少來我這個婉心樓,是不是和甜甜的景甜院很不一樣?”
對她話裡的話,宋硯充耳不聞。只是放下茶杯,淡淡道:“我只是奇怪自你從國外回來之後,好像突然之間喜歡看書起來。這段日子從外面買了不少書,還專門尋些古籍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