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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玩,總歸是害怕的,一句老話說得很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怕段灼今天在冰場上摔疼了,以後就再也不想玩了,或許連看他滑冰都不樂意了。
「你慢慢的,不著急。」蔣隨說。
段灼的雙臂垂在身側,跟只企鵝似的搖搖晃晃走了兩步,沒摔,抬頭看著蔣隨笑:「我好像可以了。」
蔣隨朝他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牛逼,你是我見過學得最快的。」
「真的嗎?」
「當然,」蔣隨笑開了,「因為我只教過你一個。」
段灼的嘴角跟著彎了彎,左腿邁出去,右腿很快跟上,交替著,十分順利地滑過了一個直道,但他還沒學轉彎,直接衝到了軟墊上,藉助軟墊轉過身,再繼續往前滑。
這樣一來一回,他的膽量變大,滑得也越來越平穩,蔣隨不再跟著他,而是站在彎道處等他回來。
「我女神回我訊息了!」
程子遙揚了揚手機,蔣隨挨過問:「回你啥了?」
「她問我能不能把這個剪成影片。」
蔣隨是覺得無所謂,畢竟這段影片裡出糗的又不是他。
「你問阿灼,能不能行以他為準。」
程子遙遠遠地喊了一聲。
段灼滑得認真,一時間沒聽清,笨拙地轉回身問:「批准啥?」
「影片!」程子遙這幾天喉嚨發炎,疼得厲害,起身招手,「你快過來,過來說。」
段灼還以為是什麼急事,邁開步子,以最快的速度朝蔣隨他們滑過去。
燈光下,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是刀片在冰面上來回摩擦的留下的凹痕。
想收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不會急剎,腳下毫無意外地被那凹痕絆了一下,就像是行駛在泥濘道路上的車輪忽然打了滑,他的身體重心往左偏移,根本不受控制。
眼看著蔣隨的身體離他越來越近,他都蒙了,在摔倒前,唯一能喊出的就是:「讓讓讓——」
但很不巧,蔣隨光顧著看影片,根本沒有看見他是怎麼衝過來的,等抬眸,段灼的腦袋離他只有很短的,根本不夠人反應的距離。
「咚——」
蔣隨連人帶手機一起被撞翻在地,他仰面朝天,段灼頭朝下,抱著他的大腿。
伴隨著程子遙幾近癲狂的笑聲,蔣隨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最重要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劇痛,猶如一道雷直劈在腦門,疼得他倒抽涼氣,雙手捂住襠部,不自覺蜷縮起來。
此刻,頭頂的燈光令他頭暈目眩,虛汗,眼淚嘩嘩往外冒。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閃現——他該不會,就這樣壞掉了吧?
身旁的人好像在說著什麼,可能是道歉的話,但他耳內尖鳴,聽不清,也沒有力氣講話。
大約半分鐘,可能更短,他迷迷糊糊地看見有人脫下了腳上的冰鞋,那雙大腳就這麼踩在冒著寒氣的冰面上。
身體突然騰空,蔣隨本能地揪住了段灼的衣服,接著,他眼前的畫面搖搖晃晃,應該是走向休息室。
那裡的痛感還是沒有絲毫減輕,他抬頭看著段灼的下巴,欲哭無淚:「怎麼辦?我還一次都沒用過呢。」
段灼嘴角彎了一彎,像安慰,又像是敷衍的扔下一句:「沒事,壞了我負責。」
第42章 效果應該也是一樣的。(小修
「你負責?你怎麼負責?」蔣隨又氣又笑,說話時小腹一用力,那裡又開始疼,只得壓著嗓子小聲說,「難道你能賠我一個嗎?」
這問題段灼答不上來,抬腿,用膝蓋頂開了休息室虛掩著的大門,小心翼翼把他放在長凳上。
「我看看撞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