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什麼?」他一時間沒跟上夏嘉譽的思路。
「我母親是個很心軟的人,她不會做壞事,但她也沒有什麼主見。」
「從前是那個男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現在是我外婆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夏嘉譽說到這裡,謝行之才明白他是想向自己透露一些資訊。
「我外婆和她相反,是個非常心狠的人,不過她特別愛我外公。所以,我外公留下來的家產,她無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也絕對不可能讓任何人奪走。」夏嘉譽表情嚴肅,「這件事情你可能幫不了謝安珩,如果你不想受牽連,最好還是不要參與。」
謝行之上輩子就對施家這對母女略有耳聞,尤其是他說的這位施老夫人,其實他心裡已經對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後果有過比較糟糕的預想。
「謝謝你提醒我。」他誠心誠意道,「但是,謝安珩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他的。」
他和謝安珩之間的羈絆不便告訴夏嘉譽,可就算他不參與,謝安珩一旦被扳倒,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即使他這樣對你……」夏嘉譽小聲呢喃,眼眶忽然有點紅。
不知道為什麼他情緒這麼激動,謝行之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頭安慰,但想了想還是收了回來,對他輕輕莞爾:「不用擔心,現在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也不只有你死我活這一個解決辦法,我會盡全力讓大家都不受傷。」
「……」夏嘉譽垂下眸子,像是決定了什麼,「還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嗎?除了告訴你我母親的計劃。」
謝行之愣了半秒,點頭:「有,當然有。」
但他轉頭一看,發現房間裡被謝安珩收拾得乾乾淨淨,連能寫字的紙筆都沒有。
「你晚上可以再來一趟這裡嗎?」他徵求道,「不用上來,站在陽臺下面就好,我給你一封信,你幫我轉交給趙家,趙鴻鈞。」
用夏嘉譽的手機給對方發訊息,或許會被攔截,還會留下記錄,風險太大,謝行之只能選擇這個最傳統的通訊方式。
「好。」夏嘉譽答應,非常鄭重地說,「我凌晨的時候來找你,院子裡的保鏢差不多那時候換班,我會學蛐蛐叫,你聽見了就把信從窗戶丟下來。」
-
晚上。
剛到飯點,房門就開啟了,這次隨著推餐車的侍從一起進來的還有謝安珩。
分開了一整天,他看起來也冷靜了不少,等侍從把餐車推到桌子旁邊,謝安珩輕聲說:「出去吧,剩下的我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頓時安靜下來。
謝行之摸不準他在想什麼,正在琢磨著要怎麼開口,驀地被他握住了右手。
有了前幾次突然被襲擊的記憶,他下意識就站了起來,繃緊身體做出防禦的姿勢。
但隨即手腕的傷處很輕柔地覆上一絲涼意。
謝行之準備抽回來的胳膊停在半空。
謝安珩在幫他上藥。
面前的男人眼睫低垂,動作輕緩,神態認真。
謝行之不知道謝安珩身邊又發生了什麼,但他的態度明顯和前幾天有了很大的區別,託著他的手也儘可能輕,要碰不碰的樣子。
傷口早就不疼了,只是一點面板上的磨損,甚至對於謝行之來說連傷都算不上。
昨天晚上就已經讓家庭醫生來處理過,但這對於他們而言還是不一樣的。
準確的來講,這是重逢以來,謝安珩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軟。
雖然沒說話,但謝行之能感受到謝安珩的態度,他在用這種方式為自己昨天的行為道歉。
帶了緩解疼痛的藥物的繃帶將他那隻手纏好,謝安珩又伸出手掌,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