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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致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該勸的話早就全都勸過一遍了, 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到地方了, 裡面路太窄車開不進去, 要下車了。」
謝安珩「嗯」一聲,闔上電腦。
「夏景輝那邊狀況怎麼樣?他還要繼續上訴嗎?」距離定好的酒樓還有一部分路程, 趙致殷跟在謝安珩身後問他。
謝安珩:「無謂的掙扎而已。」
夏景輝當初還能再蹦噠幾下,全靠施家那位老夫人覺得他還有利用價值, 而事到如今,他不過是一個廢棋。
「看來之前說的所謂的那個u盤應當是假的, 不然以夏景輝的行事作風,他就算拼了命也會把這張底牌死死捏在手裡, 好讓施家把他保下來。」趙致殷分析道。
提到這張u盤,謝安珩的眸色更冷了一些。
「說起來,謝行之究竟是怎麼認識夏嘉譽的?你問了岑向陽嗎?」他們千防萬防,偏偏沒防住這個意外。
「在德國的時候認識的。」謝安珩的眼睫垂下去。
提到跟謝行之有關的話題,他冷淡的眉眼總算有了點生氣:「他在酒吧裡彈吉他賣藝賺錢,哥哥覺得他的身影……看上去和我相似, 就資助了他幾次。」
「謝行之幫了他?那他豈不是恩將仇報?」趙致殷皺起眉頭, 「我從前接觸過這個人幾次, 不像是個有心計的樣子,很單純,甚至有點傻,我猜他多半是被誰利用了。」
在他們倆身後的趙鴻鈞說:「這孩子我知道,不是個有壞心眼的,他應當只是想幫上一些忙,回報你哥哥。」
「卻沒想到被施老夫人發現,最後將計就計,害了謝行之?」趙致殷理清思路。
趙鴻鈞點頭:「多半如此。」
然而他們實際上想害的人是他,不是謝行之。
謝安珩靜靜聽著,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
趙致殷察覺他的表情,連忙轉移話題:「施家這幾天怎麼一直那麼安靜?這有點不像施老夫人的風格。」
那位老人狠下心來連親孫子都能當棋子利用,為了保住家產無所不用其極。
她這種時候不趁虛而入打壓謝安珩,反倒按兵不動,幾天以來讓他們吞下了數個公司,實在有些奇怪。
「確實怪異,要小心提防,施家老太一向是最喜歡打蛇打七寸,她要麼不下手,一下手必定捏住你的死穴。」趙鴻鈞在商場上經驗豐富,提醒道。
趙致殷:「已經派人盯住了,施家暗地裡也有小動靜,最近和許家聯絡非常密切。」
「你們心裡知道就好。」趙鴻鈞心道現在謝安珩也沒什麼能讓人拿捏的地方,唯一的死穴也生死未卜。
想到這裡又是長嘆一聲:「不說了,先去填飽肚子吧!前面就是我們定下的酒樓了。」
有保鏢上前幫他們推開玻璃門,謝安珩抬腳準備進去。
忽然,他像是心有所感,猛地回頭。
「怎麼了?」趙致殷也隨著他的視線往背後望過去,「中醫館……」
他話音未落,謝安珩已經大步朝對面的中醫館走了過去。
剛剛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心跳加速。
下意識地,謝安珩就已經進到中醫館裡面。
小鎮上醫療資源有限,一樓大堂有不少病人在排隊掛號。
謝安珩環顧一圈。
趙致殷在他後面追上來:「你看到什麼了?這家中醫館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謝安珩說不上來,他抿唇看了一眼指示牌,「上去看看。」
兩個高大俊秀的青年領著三四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上了二樓,聲勢浩蕩,引來不少人側目。
「你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