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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笑嘻嘻地開口:「大娘,你好呀,我臨時想起一件事,又折返回來了,現在頭暈乏力得緊,方不方便讓我們再在你這兒借住一宿?」
大嬸見她笑容和煦,頗有些受寵若驚,忙道:「噢,方便,方便。快進來吧!」
岑杙是真累了,來回奔波了兩百多里的路,身體又累又乏,加上大病初癒。進門時就有些搖搖不穩了。
李靖梣忙扶她到炕上歇息,自己也認真地躺了下來。岑杙瞧她那兩隻略微浮腫的眼睛,眼瞼下深深的倦意,有些心疼地問:「幾更到的?」
「三更。」
「是不是一宿沒睡?」
「嗯。」
「想我了?」
「……」她沒有回答,卻朝她懷裡偎了偎。岑杙把手攬在她的背後,輕輕安撫著她的情緒,鼻尖蹭蹭她的額頭,
「好巧啊,那個時候我正在落雁河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過,下一刻我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因為這兒告訴我,你一定還在這裡。」
她拿她的手貼到自己的心口上。
「告訴我,你是不是回闢陽了?」
「嗯。」
「去見那位牡丹印主人?」
「嗯。」
「見到了嗎?」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岑杙低頭安慰她:「沒關係,也許那位夫人正巧有事出門了。連諸葛亮出山都要三顧茅廬呢,等下次咱們再來,我還陪你去,牡丹印丟了也不怕,我那還留了底呢。」
她沉默了,不知為何,情緒明顯不高。岑杙心裡嘆了口氣,正想找些別的話題來彌補。李靖梣稍微往後挪了挪身子,從懷裡掏出那枚瑩白如雪的牡丹玉墜,擱在枕頭上。
岑杙驚訝地看著:「你把它撈起來了?怎麼撈的?」
「我記得了,我房樑上的那個暗衛是你派來的吧?」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把岑杙弄糊塗了。李靖梣沉默了半響,淺淺道:「玉墜是那孩子撈的。他識得水性,下過那潭底。」
岑杙反應過來,鬱悶道:「這麼說,我是被那熊孩子給耍了?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找他算帳去。」
「不必了,他已吃過了教訓,相信以後再也不敢了。」
岑杙瞧她蒼白的臉色,心中忽生了許多溫情來:「這次是不是嚇壞了?」
「……嗯。」
岑杙湊近些,「放心吧,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以後會好好保護自己,因為將來我還要保護你。為你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李靖梣睫毛微微翕動了一下,「萬死不辭,此話當真?」
「自然是當真。不過,你也得向我保證,以後不許再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了,像捂冰塊這樣的傻事兒,只許做一次,下不為例。不然,我可要好好罰你。越長大越不知道愛惜身體了。」
被她輕輕戳了一指頭,李靖梣抿著嘴憤憤地瞪了她一眼。岑杙「嗤」的笑了一聲,親親她的臉表示安撫:「別不服氣了,你瞧瞧你現在,眼皮耷拉著,連瞪人都瞪不出威力。比我還像個病人呢!要是身體棒棒的還會這樣嗎?」
她撇著嘴,「我沒那麼弱。」說完還不服氣地咬了她一下,正巧咬在了岑杙的鎖骨上。
岑狀元打了個激靈,咯咯的笑起來。本來身體已經疲乏至極,又挨著她說了這麼久的話,她的眼睛快睜不開了,但現在突然感覺身體裡有一股不安分的念頭在蠢蠢欲動。
捧著李靖梣的臉親了又親,沿著她的額頭、眼瞼、鼻尖、唇角一路吻下來,呼吸漸重。
「靖梣?」
李靖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