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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叫廖世深,乃東宮幕僚之一,向來以訊息靈通、料事如神著稱,被同僚戲稱為料事通。
「怎麼沒聽說?街頭巷尾的議論精彩的很呢。」
「那你怎麼看這件事?」
「還能怎麼看?誣告唄。」
「你怎麼這麼肯定是誣告?」
廖世深一副不屑的神情,「這世上就沒有我廖世深不知道的事兒。」
「那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擺出高深莫測的姿態:「你們可曾聽說過岑中玉的名字?」
「岑中玉?咦?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
「對了,那不是三十多年前江南的一位女富商嗎?聽說她以開錢莊起家,斂財數百萬,富可敵國。但是後來好像莫名其妙消失了。」
「她不是消失了,而是回家生孩子去了。」
「你的意思是?」
「這岑杙就是岑中玉的獨子。岑中玉金盆洗手前把所有錢莊生意都變賣折現,所得銀兩全都存入了歸雲錢莊。」
「!!!」所有人都震驚了,無論是岑杙是岑中玉獨子,還是岑中玉把所有財產存入歸雲錢莊,這兩條訊息無疑都是爆炸性的。
首先說這歸雲錢莊,那是一家存在了好幾百年的錢莊,背後的主人一直深藏不露,但它的信譽是一等一的好。好到什麼程度呢?就連一些鄰國的達官貴人都願意把銀子存進來增長利息。把銀子存入歸雲錢莊,意味著這個錢只會增不會減。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把銀子存入歸雲錢莊。至少一萬兩以下的銀子它是不收的,據說還不夠支付它的人力費用。岑中玉把所有財產存進歸雲錢莊,那就意味著這筆巨財會原封不動甚至增值得落在岑杙頭上。
這可是三十多年的利滾利……
一時間各人的臉色都極其複雜。
廖世深意味深長道:「所以,你們以為三年前盧王和象王為二女爭夫大打出手是大笑話?其實兩人精明得很呢!就這岑狀元的家底,一旦跟她結親,整個王府都吃喝不愁咯。」
「……」
皇太女的書房。二公主李靖樨鎖著眉頭,一面漫無目的地翻書,一面焦躁地往門口看。清早由岑杙引起的那場風波,顯然也傳進了她的耳朵裡,不由自主地想要了解詳情。這時窗外傳來嘰嘰喳喳的吵嚷聲,本就不勝其煩的二公主,忍無可忍,一把推開窗戶,朝人吼:「要玩到別地兒玩去,別在這兒瞎嚷嚷。」
侍女芳兒知她心情不好,不敢觸她黴頭,連忙把抱著受驚的李州煊到別處去。二公主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
李靖梣回宮後先在前廳聽見了幕僚們的議論,又在後院聽見妹妹的怒吼,意外發覺這今日的東宮莫名處在一種躁動中,頗為無奈。實際上,豈止是她東宮,整座皇城都因為那個人的停職而被攪得躁動不安。
如今她也只能勸幕僚們閒話少說一點,並不能阻礙這場風波的蔓延。正如顧冕所說,現在他們每個人都身在局中,最穩妥的辦法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姐姐,你可回來了!」李靖樨一見到李靖梣,就歡喜地把她迎進來,抓著胳膊搖啊搖的,欲言又止。一會兒才說:
「姐姐,我聽說岑杙被停職了?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
李靖梣尚未開口,她身後就冒出了一雙白日放光的大眼,還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神情,看好戲似的靜候她的反應。
「你怎麼來了?」李靖樨相當不待見他。
「我為什麼不能來?今天我可是跟著皇姐一起上得早朝,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我可全都看見了。」來人一副「你來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正是長公主李平渚的大公子,李靖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