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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掌,拍在老虎屁股上了。
周寧意幾乎連爬帶滾被趕出了寢殿,關門震飛菱花上的塵灰。
麥冬累得滿頭大汗:「周姑娘,怎麼了?」
她氣急敗壞地提了一腳緊閉的大門:「誰知道他又抽什麼風,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像他一樣陰晴不定?」
「可是五皇子長得很帥啊。」
「……」周寧意不知道麥冬為什麼把話題拐到程瑾言的長相上來,但她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滿京城找不出第二個了。」
「所以周姑娘你其實是喜歡五皇子的吧,奴才看您對五皇子很關心。」
「……」周寧意叉腰嘆口氣,諄諄教導麥冬,「唉,美色誤人啊。你以後可千萬不能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不過程瑾言長得實在可人,但就是他那張嘴,非常讓人討厭,一胡說八道我就想咬一口……」
麥冬聽她聊得如此深入,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屋內的人靠在門上,面色逐漸向熟透的茄子靠攏。
他覺得程式已經夠不靠譜了,沒想到交個朋友比她還放浪。
周寧意在皇子府的生活很自在,為了讓程瑾言安安靜靜的不要找她麻煩,她故意每日給他換藥時再給他紮上幾針,使得他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而她則連著幾日不是採桑葚就是與麥冬和幾個奴才在院子裡扔石子,偶爾聚在一起矇眼捉人。
她眼睛上罩一層黑綾,雙臂揮舞著碰到誰的衣角,周寧意大力將人帶進懷裡,緊緊抱住對方的腰,哈哈大笑:「抓到啦,該你當鬼了!」
她摘下眼布,之間那張戾氣十足的俊美面龐不爽地看著她。周寧意茫然看向整齊站在一旁的奴僕,個個都在憋笑等著看好戲。
周寧意慌忙鬆開手,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你怎麼在這兒啊,傷還沒好呢。」
「你跟我過來。」程瑾言的氣色比前幾日好多了,走路也恢復了從前的翩翩如風。
周寧意把手裡的黑綾丟給奴僕,快步跟上程瑾言的步子:「你找我什麼事兒啊?是程式要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嗎?我隨時可以出宮。」
「沒有。」程瑾言帶她到後院。
後院只有一棵枝葉繁茂的老槐樹,濃綠庇蔭,陽光透下來,在地上燒出幾塊日斑。老槐樹常年守著皇子府,與角落荒廢的古井一起。
「我的傷是不是差不多好了?」
「廢話,你傻啊,自己感覺不出來?不過還得調理一下氣血,你呀,放平心態,身體才能好得快。」
程瑾言不說話,只看著她,頭上落下一片斑駁樹影。
周寧意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臉頰發紅:「你……你看我做什麼?」
「聽說,你挺討厭我這張嘴的?」
他一步步逼近,周寧意頭一次慌了神,眼神閃躲,慢慢往後退,不敢和他靠近,總覺得會被火葬。
「沒有啦,我還是挺喜歡……」她邊說著邊要逃,欲從他身側鑽空子,卻不料被他大手一撈,拽回到樹幹前。
緊接著,冰涼的觸感輾轉落在唇間。
周寧意睜大了眼睛,渾身綿軟,一身武藝在此刻盡失。她恍然地閉上雙目,背靠粗壯的樹幹,浸泡在午後的艷陽中。
直到腰間的東西脫落,她才回過神來。
程瑾言不是要在這裡對她……
她激烈的反抗,程瑾言順勢將她兩隻手牢牢扣在頭頂。
等到他鬆開她時,兩個人的嘴唇均已又紅又腫。周寧意想抬手揍他,發現自己兩隻手被腰帶緊緊綁在樹枝上。
「……」周寧意愣住了。
程瑾言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冷笑一聲:「周寧意,你膽子不小啊,敢三番五次對我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