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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嗆了下,一時之間居然無話可回。吳燕夏反應特別快,但他的嘴又算不上貧,總之得看這人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她是隱約覺得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欲多話的神色。
如果這人不想來接自己就不要來啊,梁涼也覺得委屈,她真的不想閉店後看到他那張黑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不是秘密欠了什麼高利貸此刻被黑社會派來的打手堵住……
當然,他也絕對算是她的債主了。
傘很大,彷彿隔開雨天是另外一個世界。兩人沉默地走著,誰也沒開口。
他突然開口了:「你想喝牛奶嗎」
「好的好的。」
說完話後才心裡咯噔反應過來。真冤枉,不是梁涼嘴饞,是她在吉兆的口頭禪就是「好的」「好的」,習慣性地反應。
吳燕夏低頭翻找著他手裡的塑膠袋,那傘就往她的方向傾斜著:「你要巧克力奶、香蕉奶,還是原味奶?」
梁涼順手幫他扶了把就深深地後悔了……傘好沉,這人剛剛是怎麼舉起來的。她不得用雙手才能撐著傘面保持平衡,感覺這姿態就差跪倒在地面大呼「大王萬歲」。
吳燕夏抬起頭,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這才把傘柄豎起來,大黑傘又穩穩遮住他們落雨的上空,而梁涼手裡莫名多了一瓶冰涼的巧克力牛奶。
「這些奶都是買給我家神燈姑娘的,它最近不愛吃飯只愛喝奶,瘦成狗——呃雖然說它現在就是一條狗。但我確實挺擔心的。」
他倒是主動把剛剛臭臉的原因講出來。
梁涼卻頓住腳步,吳燕夏大搖大擺地走了幾步才意識到旁邊姑娘沒了,趕緊回頭看她。
「怎麼了?」
「大仙……你是不是也很恨我?」
「我喜歡你啊。」
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種回答。梁涼臉頓時紅了,她要說的不是這個話題,磕巴著說:「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你也不能餵神燈喝巧克力奶!」
他在等她說下去。
於是剩下的一路都在乾巴巴地對吳燕夏普及:「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腸胃無法消化,小型犬最好不要碰巧克力,否則就類似服毒……」這種知識。
梁涼自己講著都覺得好枯燥,果然,她缺乏任何幽默細胞。
本來是想笨拙的開玩笑,說一句「你是不是很恨我,所以想害我的狗」這種輕鬆的話,但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很狡猾的宣告「我喜歡你啊」。
只是直到走進蛇室鏟屎的時候,梁涼依舊有點面紅耳赤。
呃,吳燕夏這句曖昧的話是根本不能相信的,不不不不,也許自己還是應該相信一下點點?比如他說這句話的效果類似於「神愛眾人」的意思吧。
於是梁涼更內疚了,阿彌陀佛,她這種渺小的人物居然膽敢調戲「上帝」。
吳燕夏今晚沒有主動陪著梁涼一起打掃衛生,他正坐在沙發上用手機認真地查「養狗注意事項」。
等梁涼再次因為聽著藍布掩蓋下的撲通聲嚇得逃出來的時候,那種「吳燕夏果然有點像上帝」的錯覺更強烈了。空蕩蕩的客廳就擺著一個傢俱,沙發上就盤腿坐著他一個人。
……感覺好像闖進了故宮。
「大仙,你平常占星是怎麼收費啊?」她突然問。
「噢,根據專案不同收費也不同的,算個人本命星盤和算雙人合盤不同,年運、月運、剖腹產時間也不同。看整體星盤是至少三千一次,對自己的出生的具體鐘點不確定的話還需要生辰矯正。而且我這人有個規矩,無論算得准算不準都不退錢。」吳燕夏又盯著手機看了會,才抬起頭,「你為什麼問這個?」
他朝著梁涼招了招手,她做夢一樣走過去,忍不住想跪倒在他腳下前趕緊打直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