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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瞬間,梁涼的心情複雜得難以描述。因為魏奎對於她,也像隱藏在蛇皮後的蛇。
比起深入瞭解他,她更習慣去靠自己想像他。
魏奎一醒來,正好看到梁涼凝視自己的場景。
梁涼連忙低頭,慌亂地把他散落在地的西服撿起來,那昂貴的西服面料飽滿,紋路清晰,抱在懷裡有些沉。
魏奎每當看到梁涼神不守舍的樣子,總是心情大好,他故意說:「娘娘,你在想什麼?」
梁涼回過神,她小聲地說:「你怎麼來了?」卻不敢看他。
魏奎沒有察覺有異,反正,梁涼以前對自己也這麼躲躲閃閃的態度。
他正盯著梁涼細看。
她今天的睡衣很薄,纖細的腰,純白真絲睡袍下面有起伏的胸脯,上面繡著精美的玫瑰。
女孩長發如瀑,方才看著他的目光柔得像軟水,魏奎的臉也不由微微紅了。如果她平時也這麼穿多好,他煩躁地想,他不要求她每天穿名牌或多有設計感的東西,但至少像普通女人一樣穿著,脫下那礙眼又該死的lo服。
……所以,那訂婚戒指是送還是不送?
魏奎覺得特別猶豫,他不是不喜歡梁涼,但經常不知道拿她怎麼才好。如果梁涼脫下lo服,或者她的個性像楊雨薇,反正是能強烈刺激到他,那麼一切就簡單很多。
此時此刻,梁涼已經把他的西服搭在旁邊了,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向魏奎說一件事了。
她坐在沙發上,雙膝併攏,規規矩矩的像個小學生。
魏奎看著她那樣子不由再嘆氣,梁涼怎麼就沒半點美女的氣場,一舉一動都像小雞啄米似的無聊。
唉,還是先訂婚吧。魏奎實在被他爸和他叔叔催煩了,反正他也根本忍不了其他如狼似虎的女孩。
「那個,那個,我昨天晚上又去了吳燕夏家裡。」
「誰,夏大仙?「魏奎皺眉問。
以他的廣闊心臟,也彷彿感覺吳燕夏這名字最近在耳邊出現的頻率有點太高了。不過,魏奎對吳燕夏的態度非常像楊雨薇對著桑先生——魏奎只是把曾經在吳燕夏手上吃過的虧,當成被野狗咬了一口。這是意外,本質上,他沒時間也沒耐心去了解吳燕夏這種人。
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就像lv和河馬,原子核和米老鼠,金融機構和丐幫。類似這種對比。
不過魏奎恍然大悟,他手一伸,就把她昨晚遺落在客廳裡的蛇蛻皮拿起來。
「你最近和吳燕夏走動很密切啊?我說呢,你這盒子裡的皮是哪兒來的。他家裡有條蛇,對不對?你不是最怕蛇——我懂了,是不是他告訴你,家裡放蛇皮能招財?那你這蛇皮我拿走了,我也要招財。」
梁涼慌亂地說:「……不不,這蛇皮不能給你。」
魏奎眉一挑,剛想繼續堅持,但他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吃驚地說:「娘娘,你哭什麼?」
梁涼連忙用手背把臉上掉落的眼淚擦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很沮喪很難過。大概內心知道,要和曾經重要的東西告別了。
魏奎已經坐到她身邊,他抓住她的手,俊容嚴厲:「你怎麼了?梁涼,你是不是被那死算命的欺負了?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我弄死他。」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已經惡狠狠起來,梁涼連忙搖頭。
她不好意思地推開他的手,魏奎這才不情願地放開她,但依舊專注地看著她每一絲表情。
被他這種目光凝視,梁涼感覺心跳加快
不過與面對吳燕夏不同的是,她整個人都變得很害怕,就像被即將發怒的桑先生尖聲訓導。
「他跟我告白了……」她細聲細氣地說。
「啊?」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