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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泫御拿上車鑰匙出門。
天色已經暗了,君兮本來應該在他這裡吃了晚餐再走的,或許,不走也是有可能的……
他發抖動了車子,有些煩躁地踩了一腳油門。
周家大宅大門敞開著,jan那輛暗紅的車就停在草坪上,周泫御將車與jan的車並肩停整齊了,才下車。
「二爺。」管家和蔣神見了他,都圍過來。
「怎麼樣了?」
「醫生看過來,還是老/毛病。」蔣嬸黯然地說,然後又往門口看了一眼:「少爺沒來嗎?老爺可就想見一見少爺呢。」
周泫御沒吭聲,徑直上了樓。
jan拿著聽診器正在房間裡給周泫永做檢查,聽到周泫御推門的聲響,他頭也不回的就問:「這麼快就來了?」
「嗯。」
周泫御走到床邊,周泫永面色如紙,躺在大床上顯得特別的瘦弱。
「今天會忽然暈倒是因為情緒有些起伏。我給他開了安神的藥,暫時不會有大礙。」jan輕聲地說。
「他是在想子諺。」
「說起子諺,我剛剛看到了那些照片,子諺小時候和他父親還是挺親的,怎麼後來搞得那麼僵。」
周泫御轉身,抽開了周泫永床頭的那櫃子。
那個櫃子裡有很多的煙,這些煙都是周泫永之前抽剩的,他生病之後,為了多活一些時日,把這輩子最愛的煙也戒了。
周泫御拿了一盒,對jan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外面陽臺上抽根煙再說。
jan將他的聽診器放進他的診箱裡,跟了出來
。
陽颱風大,煙一點著沒抽幾口,很快就燃盡了,可週泫御還是一根一根地點。只是點菸,也不說話。
周子諺和周泫永解不開的心結,就在於周子諺母親的死。
周子諺的母親賴紅是自殺的。醫生說,賴紅自殺之前曾患有重度的抑鬱症,可週子諺卻從來不相信,他一直覺得母親之所以會自殺,是因為父親周泫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子幾乎並沒有什麼往來。
時間並沒有沖淡周子諺的恨意,時至今日,他見到周泫永時,還是一副面對敵人的戒備與冷漠。
周泫永對於兒子的針鋒相對很傷心,他一直試圖破冰兩個人的關係,可是沒有一次成功。
不知道何時,讓這對父子放下芥蒂,也變成了周泫御的心願。
他覺得,不管怎麼樣,逝者已矣,生者還要往前,尤其,當他得知兄長周泫永也病重的訊息之後……他不想讓周子諺的人生留下更多的遺憾。
一盒煙很快就所剩無幾了。
jan打了個噴嚏,他脫了白大褂匆匆從醫院出來,忘了帶外套了。在房間裡有暖氣倒是沒覺得怎麼,出來一吹風就冷了。
「進去吧。」周泫御說。
「誒,等一下,你看那是誰來了?」jan抬手一指。
周泫御順著他的指尖望過去,看到一束燈光正由遠及近。那輛車開得很慢很慢,似乎車主並不情願過來。
這是周子諺的車,他生日時周泫御送給他的。
不,其實不是周泫御送的,而是周泫永借他之名送給愛車的兒子的。周泫御就像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傳聲筒,是他們溝通的橋樑。
只是,多數時候都是周泫永在表達,周子諺太少太少會主動對他父親說什麼。
所以在周子諺的人生裡,父親這個角色,大部分都是周泫御在扮演。
周子諺的車也停在了草坪上,還是穩穩噹噹的卡在了周泫御和jan的車中間。那個車位其實很窄,但是誰讓周子諺車技好。
「你看,子諺的腳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