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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溪正感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江年錦施施然的將他吹涼的那口粥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誒!」
「吹來吹去衛生嗎?」他氣呼呼的,好像剛才是誰逼著他似的。「你自己吃!
他說罷,擺開了床架上的小桌子,將粥盒往小桌子上一放。
聽溪撇了撇嘴,和她共用一個勺子,那就衛生了?
阿府很快辦好了出院手續,聽溪輸液架上的水也快吊完了。
醫生說只要晚上不發燒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阿府這車一路直奔江年錦的別墅。管家和江年錦的私人醫生都在,聽溪都見過並不陌生。只是這樣晚了還要麻煩別人,著實讓她覺得不好意思。江年錦在身邊的時候,她不嬌氣都被慣的嬌氣許多。
「要給蘇小姐收拾個客房嗎?」管家湊上來。
「不用了,你給李醫生收拾個客房。」江年錦對阿府使了個眼色,「你們都休息吧,有事會叫你們。」
「是。」他們答著,卻都站在原地沒動。
江年錦的手伸過來牽住了聽溪。聽溪沒敢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兒問他那我睡哪兒,誰知道他的回答會不會嚇得他們都掉了下巴。
果然,聽溪猜的沒錯。江年錦就是讓她睡他的房間。
那郎闊的房間,早就有人貼心的開啟了空調和加濕器,鼻尖檸香宜人,舒服的很。
「那你呢?」聽溪問。
「你說呢?」他反問。
聽溪窘,擁著他扔過來的睡衣,那是他的睡衣。
「今天先將就著,浴室在那邊。」他隨手往西北方向點了點,「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書房處理。不用等我。」
誰……要等他?
他說罷,往前一步,伸手探了探聽溪的額頭。
「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叫李醫生。」
「只是感冒而已。」聽溪小聲的咕噥著。
他已經轉身卻還是聽到了,「我知道只是感冒,而已。」
他的語氣裡似還有餘留的驚慌。
聽溪怔了一下,這多不像他。
「江年錦。」她喚了他一聲。
他的背影因為這聲叫喚僵了一下,但他沒轉身。
聽溪躊躇在原地,她捏著那件睡衣,一模一樣材質的,她家裡也有一件,他會穿著這樣的衣服在那樣閒適的狀態下抱著她入睡……這是關於江年錦的另一個世界。別人無法知曉無法碰觸無法享受的一切,為什麼她都可以。
「我到底哪裡特別,你要對我這麼好?」她問著。
明知道他不會回答,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江年錦站著沒動,只是半側了頭,那稜角分明的側臉,煨著光顯出幾分溫情來。
他說「蘇聽溪,我喜歡你,算不算你的特別。」
?
江年錦沒有進書房,說了那句話之後,他的心裡的煩躁像是海浪似的一波一波翻來覆去拍打著他的理智,哪兒還靜得下心來。
別墅的地下室是個酒窖,也不止是個酒窖,更像是個埋藏了他所有回憶的墳墓。
他不常進來,更不會在這樣的深夜進來。
可是,今天,他想要見見她,怕她刻在他心底的輪廓,不知不覺間徹底被那個女人取代了。
他坐在高腳凳上,手指摩挲著一個水晶杯,杯子裡一滴酒都沒有,可那濃烈的酒香卻像是要毒荼了他一樣撲鼻而來。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那面牆壁。
那本該是一面怎樣的牆壁他已經忘了,那上面掛滿的照片遮擋了它斑駁的原貌,它或許是一面石頭牆壁,因為她喜歡那樣繁複凹凸的構造……他記不起,真的記不起了。甚至連當初執意要留出這一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