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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高位的時候,視線是廣闊的,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樣的。」聽溪微微側了一下腦袋,用餘光看著他問他「江年錦,你說,我和你,我們看到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不一樣的?」
「你胡思亂想什麼?」江年錦的聲音有些沉,沉的有氣無力,聽溪這才漸漸感覺到他壓在她身上的力道在一點一點的變大。
聽溪在他的臂彎裡徹底的轉了身,看到她忽然轉過來,江年錦想要低頭卻被聽溪的雙手一下子捧住了面頰。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江年錦,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猛然醒悟道。
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
「我沒事。」
他伸手握著她的肩膀,把她轉回去看著窗外,順勢,他也看了一眼,這景,的確是美的。可是每每從這一的角度望下去,他能真正看到的,只有噩夢。眼前暈暈乎乎的,胃裡翻江倒海的……可是,他得忍著。
他終會克服的,心裡的障礙和生理的障礙。
江年錦將聽溪抱的更緊。
?
一下摩天輪,江年錦就吐了。
因為沒吃什麼東西,他只是手扶著摩天輪下那個老樹樹幹象徵性的嘔了幾下。
可是平日走路腰板好似丈量過的江年錦哪兒會彎腰做出這樣軟趴趴的動作,聽溪急了,在這涼風習習的晚上,她愣是急出了滿額頭細細的汗。
「你還說你不是不舒服。」她胡亂的拍弄著江年錦的背,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她亂了方寸,他終於說了實話「我只是有些恐高。」
「恐高……恐高你還上去幹什麼?」聽溪不自覺的提高了聲調。
但是緩過神來,她的心裡的擔憂漸漸化成了暖意再蔓延。
他早就知道自己恐高,也早就預料到聽溪來了遊樂園定會提出要上摩天輪的,他也一定早就盤算好會陪她上去的……所以他才讓阿府清場。
無所不能的江年錦,這樣狼狽的時候又怎麼能讓別人看到呢。
可是,他為什麼忽然選擇,讓她看到。
聽溪想,這是不是意味著,江年錦心裡已經有一扇門願意為她開啟了。而她,可以透過這扇門,漸漸去看到他盔甲之後的柔軟。
人,往往只會對他最親近的人敞開心扉,展現脆弱的……
江年錦的表達方式總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或許這不算是一種浪漫也算不上敞開心扉,可是有些事情叫他做來,總讓人無端的心軟心暖。
他接過她手裡的礦泉水,漱了漱口之後沒事兒人一樣的抬起頭來瞪著她「誰拉我上去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聽溪也瞪著他,可是握著紙巾的手卻不自覺的伸過去替他擦了擦嘴。
江年錦忽然伸手握住了她放在他唇邊的手。
「那你是在嫌我不夠聽話?」他拉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手指上凝著淡淡的香,那香鑽進他的鼻尖裡,一點一點馴服他體內折磨著他的兇猛野獸,「你還想我怎麼聽話?」
江年錦的嘴角噙了一抹壞笑,這一來一回之間,他轉變的太快,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沒事了麼?」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
江年錦搖頭,脫跳的眸光又凝了一下。
他從前不像這樣的,可是自從那個女人走之後,他越來越多毛病。
恐高,那也是有緣由的,可是這緣由,太殘忍。
「我們回去吧。」
他的手忽然被那涼涼的、軟軟的小手握住了。她從來沒有這樣用力的握過他的手。
江年錦側眸,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裡還有濃濃的擔憂。
好像,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