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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地良心,以他們二人每每見面便吵得不可開交的情形,他實在沒覺出丘如意對自己的情意來。
至於他本人是否曾生出情意來,安世誠正一正臉色,轉而又想,雖然他心中頗為不喜丘如意的疏於規矩,但平心而論,那些不過是一點小瑕疵罷了,無關丘如意的本性德行,日後自己勤加管教就是了。
可如果丘如意真是閨中與人生了私情,便是與自己的丈夫,雖然後來能一床棉被蓋下來遮了醜,但世人不乏耳聰目明之輩,在那外人看來,於自己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但於她,卻是不折不扣失了德的。
別看現在滿京城裡的女子學那劉氏女獨立特行,廢了禮節,但真正在世家大族裡,卻把規矩看得比以往更重,以此來顯示他們真正的尊貴體面。
如果自己此時預設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今日可以謠傳到母親這裡,日後亦會傳到外人跟前去,這樣一來,讓丘如意將來如何在京城權貴圈的眾夫人跟前立足?
便是母親此時因為一片愛子之心,勉強同意了親事,他卻不敢保證,母親和丘如意將來會親比母女,若是她婆媳二人生了嫌隙,這事不僅成了母親心間的一根刺,更是她打擊丘如意的法寶。
事易時移,丘如意今生怕是都無法洗去自己親自給她潑上的汙水,以丘如意的剛烈性子,豈不是得活活慪死?
安世誠心念急轉,正容說道:“母親怕是誤會了。那日也不過是因為兒子失禮唐衝,二人吵了幾句,哪裡就生出私事來了。”
盧國公夫人不信,便笑道:“少慕知艾,本是常情,你不必如此遮掩,免得反誤了事。母親倒是聽說,你後來幾次出入丘家呢。”
安世誠耐心解釋道:“那是因為華空老師父精力不濟,這才引見兒子向丘如海討教花木種植。兒子去他那裡,也只在外院,哪裡就能見到他家深閨裡的小姐?兒子不獨去他那裡,也常往丘府和丘如承討論文章,難不成也是去他家相會他妹妹?那以後凡是家中有姐妹的,為了避嫌,兒子一律不可與他來往了。”
盧國公夫人聽見兒子如此說,心中暗道怕是自己真誤會兒子,自家兒子是何等方正的人,怎麼做出這等讓人詬病之事來。
盧國公夫人細想一下,疑問道:“既然如此,那日評論起她姐妹三人,卻顯見出你在袒護於她,若無私心,只憑她屏風後窺視一事,就足以讓你不喜了,怎麼還會幫著她說話。”
安世誠聞言,心中暗哂,就憑他和丘如意的數次不虞見面,尤其後來自己也表明了身份,丘如意還能對自己長相好奇?
安世誠雖自認長得還可入目,卻也絕不是那潘安之貌,能讓人在心中不喜的情況下仍魂牽夢繫。
安世誠面上便帶了訝然,說道:“那日兒子不過是就是論事,並沒有任何私心。至於當日丘如意弄倒屏風之事,兒子雖不知情由,卻也敢說,她並沒有窺視兒子之意。我們本就見過面,而且還曾鬧的很不愉快。再說了,當日屏風後必有咱們府上的丫頭在旁服侍,兒子不明白,這種情況下,她還做些輕浮讓人蔑視的舉動?”
盧國公夫人聽了,不由頻頻點頭。
其實她當日也有所懷疑,只是心中不喜丘如意,又打定主意不會給她機會的,故也懶得理會,不然後來叫過丫頭來一問,便可知真相了。
後來時日長了,這件事的細微之處便記得模糊了,只留丘如意輕浮沒規矩的結論在心間,如今想來,倒真是冤枉她了。
盧國公夫人低頭想一下,輕嘆道:“母親原本以為若是你二人真是生出私情來,母親便做那成人之美,自己也能就省些力氣,既然沒有此事,少不得還得再為我兒細細篩選良配。”
安世誠聞言,凝眉思量,覺得今天倒是個敞開說話好機會,便坦蕩說道:“雖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