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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鄞低嘆道:&ldo;我自出生起被立為太子,只有名,沒有字,即使有,也沒幾人有資格叫。&rdo;
&ldo;那……&rdo;
&ldo;我剛剛想到的。&rdo;
竟如此兒戲?仔細回想他的表情,總覺得有故事在裡面。&ldo;沒有出處麼?&rdo;
&ldo;沒有。&rdo;低撩的聲息送進耳窩,&ldo;問了這麼多,究竟叫是不叫?&rdo;
猶豫許久,我的聲音弱下去:&ldo;我、不敢。&rdo;
信他是真,不敢也是真。
當初應綠盛寵如斯,如今也冷了下去。我鍾了不過爾爾,豈敢得意忘形。
&ldo;不敢,是麼?&rdo;司徒鄞的聲音也沉下去,若有所悟地沉默,良久淡道:&ldo;隨你。&rdo;
第37章 曾無軟肋
那日出汗後, 燒果真退了下去,傷口也很快癒合。現在迢兒關注的焦點已不是怎麼讓我多進些飲食, 而是研究哪種配方的去痕膏更好用。
陪我大汗一場的司徒鄞,當日從被子中出來時發冠殷濕,衣袍落拓,卻半分不見狼狽。
我絲毫不疑,無論任何時候, 他都能保持這一份與生俱來的貴氣。所幸他即刻換了乾淨衣裳, 沒有鬧起病來。
只是自我愈後, 他過來的時間變得少了, 雖也不曾聽聞到別的行宮去,但我總覺得, 他是因我不肯叫他&ldo;牧舟&rdo;生了氣。
那日若真的什麼都不顧忌地叫了他……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
正倚在窗邊出神, 迢兒端來一碗黑湯:&ldo;小姐, 吃藥了。&rdo;
我大皺眉頭:&ldo;怎麼還要吃?&rdo;
&ldo;陽太醫說了, 小姐經這一病,元氣大傷, 要好好調養才是。&rdo;自從病好, 迢兒便把陽太醫的每一個字都奉作圭臬。
我接過藥碗,轉手倒進一盆茶花, 把空碗還給她。
&ldo;小姐!&rdo;迢兒氣得直瞪眼。
窗下抹桌子的秋水看了直笑:&ldo;娘娘怎麼也學起咱們皇上來了?&rdo;
&ldo;你還笑,還不過來幫我勸!&rdo;
&ldo;娘娘不願喝也罷了,太醫的話總不可盡信,是藥三分毒, 可能怎麼調養呢?娘娘多吃些東西補回來也是一樣的。&rdo;
我笑:&ldo;秋水說的沒錯。&rdo;
&ldo;小蹄子,就會討好娘娘!&rdo;迢兒恨得牙癢。
秋水只當沒聽見,突而&ldo;咦&rdo;了一聲,拾起桌上一張暗金花箋,低念:&ldo;雲聽漁舟唱晚,花落牧童橫笛,佔盡五湖秋。胡床興不淺,人在庾公樓。&rdo;
唸完她恍神,&ldo;這首詩沒聽過呀。&rdo;
我不是滋味地笑笑,&ldo;沒用的了,扔掉吧。&rdo;
……
&ldo;皇上駕到!&rdo;
外殿傳來珠簾碰撞聲,我戳在香囊上的針一偏,差點紮在手上。
撇下香囊迎出去,司徒鄞穿一身梨花白的常服,讓人見了心情透亮。
只是胸前扇子抖得勤,細看他晶亮的額角,蒙著一層薄汗。
我忙回頭吩咐:&ldo;迢兒,把冰裝上。&rdo;
數日不見,司徒鄞款款走近,嘴邊是沒有隔閡的笑意:&ldo;你院外的美人蕉開得格外紅火,遠看還當是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