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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嬌杏迷迷糊糊將快睡著的時候,院子裡突地響起一陣喧譁聲,及時將她給驚醒了過來。
睜開睡眼惺忪的杏眸,秀眉緊蹙,面色透露著幾分不悅。
綠屏見了,忙告罪起身掀了簾子到外間看看出了何事。不等她邁出門檻,卻被眼前氣勢洶洶而來的三人給驚得頓住了手腳。
原是老夫人身邊的鄔嬤嬤,領著兩個腰圓膀粗的壯婆子鏘鏘而來,兩個婆子黝黑的大手上分別拿著麻繩與布袋子。
綠屏一見這架勢,便猜出三人來意不善,心下由不得發慌,轉身就欲奔進裡屋,通報姨娘。
不想轉身之際,卻被人自身後扯住衣領,死命一推,身子便重重跌在了地上,腦殼脊骨磕得生疼,口裡不覺連連哀嚎出聲,連著裡屋等候訊息的嬌杏與綠珠都聽得一清二楚。
嬌杏立時站起身來,不知這綠屏又是出了何事,正躊躇著要不要出去看看,門楣上掛著的琉璃珠簾便被來人一把甩起,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半點沒有往日的清脆悅耳。
她心下一驚,不知這三個婆子今日來此所謂何事,隻眼下見幾人氣勢洶洶,一看便是來意不善。
心下有些慌亂,略頓了頓,方穩住心神對著為首的鄔嬤嬤微微笑道:「原是鄔嬤嬤來了,怎的沒有事先通告聲,妾也好準備一番,快請這邊坐下吃茶。」說罷便招呼小丫鬟去沏茶。
「哼!」鄔嬤嬤冷哼一聲,刻板的臉上顯出輕蔑與不屑,她略一抬手,身後兩個黑壯婆子便跨步上前,一人麻利的反鉗住嬌杏纖細的手臂,一人利索地用備好的麻繩死死捆緊。
「疼!」嬌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面色泛白,失聲叫道:「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做什麼?今日老婆子就讓你明白個清楚!你個不守規矩,不遵婦德的浪蹄子!整日只會勾爺們兒的小賤人!」鄔嬤嬤出口就是蜇人心的話,嬌杏玉白的面上被羞惱的通紅。
鄔嬤嬤不顧她憤恨的眼神,接著道:「平日也就罷了,今日整個侯府都知曉培三爺要隨侍聖上下江南微服私訪,頂頂重要的日子,卻被你個浪蹄子給勾得延誤了時辰,幸得當今聖上寬仁,未追究三爺的罪過。」
「可伴君如伴虎,難保哪日聖上憶起今日之事,定個懈怠輕慢的罪名,你是想要偌大個侯府全都為你陪葬嗎!」鄔嬤嬤疾言厲色,滿是褶子的老臉上一片肅穆。
嬌杏心內「咯噔」一聲,似那掉入深井裡的石塊一般,直直往下沉。
聽言,嬌美的小臉上瞬間一片蒼白,「嬤嬤!我不知道!妾真的不知道啊!還請嬤嬤憐憫,替妾向老太太求求情,饒過妾這一回吧。嬤嬤——」嬌杏「撲通」一聲直直跪下,面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惜。
只她實在是求錯了人,老太太平日裡雖不管兒孫輩的妻妾之事,但礙著培三爺是她最最寵愛的嫡孫子,她那嫡孫子的為人,她還不夠清楚的,性子妥妥是隨了他爹,喜好風月雅事,流連美人叢中。
對這從貼身丫頭抬起來的嬌杏,可謂是寵愛到不行。
放著正妻在一旁獨守空房,一個出身奴籍的姨娘卻百般恩寵。叫出生公侯世家,同樣身為正室的老太太如何能看好。且她老太太還等著抱上培三爺的大胖兒子,她的大胖曾孫子呢!
鄔嬤嬤見嬌杏容貌楚楚,身段婀娜嬌軟,現下跪於地面,想是從未臨到過這等大浪,已是花容失色,嬌軀顫顫,心內不由憑空升起一絲不忍。
這般樣貌的女子,又是出生奴籍,天生就該是個以色侍人的。
現下要被趕出府去,往後的日子不知會是如何?運好的遇到個真心疼寵她的,運不好的遇到個貪圖美色幾日,隨後又肆意糟踐的。這種身份,又是奴籍,還非是完璧,左右都是賣去與人做妾,頂天也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