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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瞿元霍叫鋪子上的夥計叫走了,嬌杏看著晉哥兒睡著了才回的院子,新買來的丫頭之一冬香在前頭提著燈照路,秋萍扶著她的手走在道上,嘴角含著笑,「不怪少爺還是個孩子,一團的孩子氣,竟是為著這事慪了一整日,真真不值的很。」
「也是我平日將他寵壞了。」嬌杏嘴角亦抿著笑,心裡頭甜,嘴上卻說,「再遊散不到多久了,他爹昨兒還與我說到了十歲就將他送到衡山書院去,這幾年該拘的都該拘起來了。」
秋萍笑著點回頭,「那是個讀書的好地方,少爺定能學成而歸。」
嬌杏聽了高興,「倒是借你吉言了,但願如此罷。」
過了子時瞿元霍方回來,洗了澡抱著嬌杏一眯眼便睡到了天明,嬌杏起的比他早一些,正拿了雪色軟煙綢布裹胸。
上了年紀便知這胸房要保護起來,往日用的肚兜全不能起到攏胸束型的作用,她這兒又比一般的人大上不少,此刻若不早早束起來,日後怕是要垂到肚子上,那種模樣光讓她想想就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秋萍拿著手掌寬的綢布一圈圈替她裹著,嬌杏吸著氣,鬆快了一晚上的胸房盡數被裹緊聚攏,綢布繞到背後豎著三排盤扣,一一扣上了才穿上羅衣羅裙。
待她穿上外衣,瞿元霍方才起身,一雙眼睛在她身上瞄來掃去,望的最多的還是那嬌圓挺翹的部位。
嬌杏叫他直白的瞧法鬧得面上染霞似的紅,嬌氣地喚一聲爺,「怎的就起來了?」偎過身去替他更衣,才又嘟囔一句,「昨晚上幾時回來的?又是出了何事?」
後頭這話頗有些酸味兒,自開春來也不知鋪子上怎的回事,隔三差五的就來喊走人,次次也未見他回個清楚,烏漆抹黑的到底是去辦個甚事。
「能有個甚事,左不過商人之間相互尋事挑釁罷了。」瞿元霍語氣隨意,像是早已司空見慣一般,見她蹙著眉一臉的不信,忙又說道,「你以為如何,當我這話是在騙你?實際出門尋歡作樂去了?」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嬌杏給他套上鴉青色雲紋織錦腰帶,嘟著嘴兒仰頭怒視他,「你要真敢做了,叫我發現了一回,我便一輩子不理你。」
這話要能當真,也不知她要幾輩子不理自個了,瞿元霍挽了衣袖自行擦了牙洗了面,回頭拉著她一道進了偏廳過早。
原在榻上躺著肚裡就餓了,這會子卻是失了胃口,興致缺缺喝了幾口粥拌了幾筷子冷菜進肚,就先擱了碗筷看著他十年如一日的好胃口。
暗暗生了絲幽怨,再不願看他,偏過頭來吩咐起秋萍,「再去瞧瞧晉哥兒那裡,叫果子瞧牢了,定要吃了早飯再去上學,別再買那攤頭貨與他吃,叫我發現一回看我不揭了他的皮。」
這個「他」自然是指果子,秋萍點頭應諾。
待秋萍走遠了,瞿元霍擱下碗筷拿香茶漱了口,「兩日後我要去趟烏鎮,眉姐兒怕要接過來養,那家子瞧她無父無母可勁兒苛待著她,三姐姐小時便待我最好,夫婦倆只餘這一個女兒,可不能叫人養歪了。」
瞿元霍的三姐姐並三姐夫半年前便去了,大年三十的也不知著了誰的道,好端端的夜裡走了水,整個一進的院子叫火給燒了個精光。眉姐兒那日正叫她娘送到對門乾孃家裡跟著幾個同伴一處玩,回頭來卻見家沒了,愣在當地不知作什麼表情,還是她乾娘念在她可憐抱了進屋。
乾娘再是可憐她,也沒那善心去養不沾親不帶故別個的女兒,可憐的眉姐兒自然叫她送到了大伯家裡。
大伯家裡比她家裡好過不少,屋子是二進的院子,堂哥堂姐吃的穿的都要比她好上不少,伯孃又是個刻薄出名的,眉姐兒不過四歲多便叫她劈柴擔水,飯也不給吃飽,貓兒一樣的骨架子沒多久就病了,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