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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瑾本來都打算閉上眼睛了,在眼瞼要完全擋住瞳孔的時候,他借著餘光看他。「我能親你嗎?」
「你又不是沒有親過。」
「我說的是親你,不是讓你吸食精氣。」
溫玉想起了自己做的壞事,他決定在這一瞬間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撒謊。「我從來都不會沒有經過你的同意而吸你的精氣。」
「呵呵。」蕭懷瑾輕笑著覆蓋上他的嘴唇,「你這個騙子。」
溫玉被人抱著的時候,第一想法是,他果然不會說謊。
蕭懷瑾這次的吻只是蜻蜓點水,他很快就離開了溫玉。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溫玉一臉糾結的表情。他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苦惱的根源。「不,你挺會說謊的。」蕭懷瑾笑得很開心,「畢竟你以前騙我,你只是一個讀書人,還整天把子不語怪力亂神的話掛在嘴邊,我都深信不疑,不是嗎?」
「那是李不悟說。」溫玉要給自己的不誠實解釋,「他說我要是把神把鬼整天掛在嘴邊,遲早有一天會被當成異端給拉下去的。」
「嗯。」蕭懷瑾發出意味深長的聲音,「那麼是李不悟的錯。」
「我當然是沒有錯的。」溫玉心證之下,有這樣的結論。
蕭懷瑾樂不可支,一下子迎面抱著他。他抱得嚴嚴實實,幾乎是勒住了他的上半身,然後將腦袋埋在他的脖子和肩膀的交接處。他笑著笑著,突然就想
哭了。但是他又想起自己現在勉強也可以說是人高馬大,要是對著溫玉哭出來的話,那畫面也太不堪入目了,於是他活生生忍住了眼淚。
溫玉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內心複雜的心思,他看蕭懷瑾緊緊抱住自己,下意識就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些年來的努力,我已經聽說了,辛苦你了。」
他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蕭懷瑾那本來要沒入眼眶裡面的眼淚一下子無法回閘,傾瀉而出。
要是以前,他一定會很厚顏無恥地纏著溫玉,將自己的苦難編織成一個誇張的故事,可以賣慘就賣慘,博取他的同情心。只是,現在的蕭懷瑾,終究跟以前的蕭懷瑾有差別。他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以後,用著輕鬆的口氣說話。「我有什麼好辛苦的,辛苦的是杜修和張之儀,他們被我外派到很多窮山惡水的地方去探查,還有將軍,我告訴你,我前些年去見他,他的後背都有一條傷痕把身體一分為二了似的。就連李不悟,也沒有一點安穩的,他既然當初想要搞垮我,我現在就要報復他,給他最苦最累的工作,跟高湛去扯皮。」
「師兄呢?」溫玉問。
蕭懷瑾頓了一下。
溫玉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跟他介紹過白玉龍。「我的四師兄,白玉龍。」
「既然是你的師兄,待遇當然比別人好一點。」
溫玉再次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我天天在宮城裡帶著,吃著最好的食物,睡著最大的床。」
「就算是吃著最好的食物,睡著最大的床,辛苦就是辛苦。」溫玉自然而然地說出自己的心裡想法。「你的辛苦一定,都不比他們的辛苦少。」
風雪在窗外呼嘯,一定是因為暴風雪的聲音太嘈雜了,蕭懷瑾在溫玉的這句話以後,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他的胸腔裡有一盞明燈,裡面燃起了這個天地間最為純粹的火焰,也許為愛而起,也許為理解而起,火焰燃燒,永遠都不會熄滅。
「對了。」溫玉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的四師兄告訴我……」溫玉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覺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他非常心虛。「他叫我回蓬萊。」
蕭懷瑾的手一僵,他的嘴巴在溫玉的脖子旁邊擦過,然後壓低了聲音問他。「那你要回去嗎?」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