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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危一不小心吃到撐,轉涼的洺水星夜晚來得格外早,他看見已經長得變樣的黑崽突然不知道幹什麼,只好上二樓繼續畫他的大油畫去。
明知道這種事情沒辦法改變,但他心裡就是彆扭,不習慣軟軟萌萌的黑崽變成了嚴肅正經的樣子。
褚暝自然清楚他心裡在想什麼,但他若是照著江危的想法來,他得等到什麼時候?
江危去畫室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來,褚暝給他留了張紙條放桌上後離開,最後的覺魂也該收回了。
江危三心二意的畫不好,生氣地全撕了,弄好新的畫布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幹了一晚上無用功的江危整個人焉兒巴著下樓。
褚暝卡著點回來安靜地踩著江危的影子跟著他打轉,江危進主臥把黑崽的小枕頭被子都搬到旁邊的次臥。
「你既然長大是大孩子了,就不能再跟爸爸睡一張床,從今晚起你住次臥,這裡是你的房間,你想要做什麼都行。」江危說著心在滴血,軟萌的兒崽再也抱不到了,以後他要獨自睡了。
「次臥好像沒有洗手間,所以你的牙刷什麼的我就不挪了。」江危撅著嘴巴說完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回主臥了,不輕不重地關上門,啪嗒,還落鎖了。
褚暝看著次臥床上自己的被子:「???」
我……被老婆趕出來了?
褚暝站在主臥門前走來走去,他沒想到這一茬兒,更低估了這事對江危的影響。他要想可以用一萬種方式進去,但哪一樣在江危面前都不行。
褚暝用神力指揮著被子枕頭放在主臥門口右邊兩步的位置,他躺在光滑的地板上蓋好被子。
他聽著門內江危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一會兒,估摸著應該是鑽被子裡了,褚暝才閉上眼修復剛收回來的主魂。
屋內的江危烙餅似的翻過來滾過去,躺著側著趴著……換了十八個姿勢還是毫無睏意,明明他抱著黑崽半個小時自動入睡,為什麼沒了黑崽就變成了入睡困難的失眠龍了?!
睡不著的江危戴著光腦看電影,說不定看著看著就困了。
「《靜謐之地》?」江危看著封面應該是個文藝的催眠片,果斷點進去。
「啊!!!」半夜三更,屋內響起江危的尖叫聲,他抱著枕頭從床上跳起來,嚇出一身冷汗,這特麼的居然是個懸疑驚悚片?
「吉娜……」
「我在,主人。」
「你幫我把光腦關了,把它拿得遠遠的。」江危縮在被子裡還發著抖,吉娜見他如此害怕貼心的亮了兩盞夜燈。
「謝謝,但一盞燈就夠了。」
「抱歉主人,夜燈不是我亮的。」
不是你亮的難道是鬼亮的嗎?!
江危愣了一下,下一秒丟開被子躥下床跑到門口,哆嗦著手擰開門鎖跑出去,剛跑了兩步撞進一堵滑溜溜的懷裡,腰被黑崽抱著不然就被彈出去了。
「啊——」江危閉著眼亂叫,叫到一半睜開條縫對上關切的紅瞳。
是黑崽啊……江危緊繃的身體卸了力靠著他滑下去,又被褚暝抱緊。
他以為江危在冥界待了那麼久不會再害怕鬼了,沒想到還能嚇成這樣。
褚暝伸手蓋在江危濕漉漉的腦袋上壓在自己胸前,揉了揉他微濕的頭髮:「不怕啊,有我在。」
低沉的聲音如涓涓細流滑入江危心底,帶著莫名的安心撫平他的不安。
江危不是膽小的人,也不是因為那個影片有多恐怖,而是那裡面的有些畫面勾起了他內心埋藏很深很深不願想起不願看見的噩夢。
江危被摸了摸頭先前的害怕漸漸消散,黑崽微涼的身體也變得溫暖讓他捨不得放開,長大了也是我兒崽,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