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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危見他這麼笑就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那些事了,還真是他的好學生,比他這個老師現在都會。
褚暝踩著樓梯一層一層下來,走得極穩極緩,身上的黑袍金文逐一飛在空中組成幾行古文,是他從恢復記憶便寫給他的,如今是時候給他看了——
墜淵絕路,枯骨血花。
吾守生輪死律於地獄苦循,刀下殘魂引過空月。
忘海潮退,岸影你在。
嗔痴浮世獨影皆為虛,惟願龍嘯將臨跪凌霄。
奉心頭血,換日偷月。
又重擁你。
江危回過頭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心頭一酸,指尖的靈氣飄飄一動,回他——
代月逐光,寒床暖湯。
世事有常難料情可變,以吾冠名妄燃西方燭。
桀驁恣狂偷風書傲骨,江海聲嘯踏浪繪衣白。
酒濃時盡風依舊,青顏老心等歌歸。
祭骨中魂,罷星落月。
遙望你來。
第42章 替不了,陪著他也好……
清晨窗戶半合, 江危嗅著花園飄進來的香氣坐在餐桌上支著胳膊觀摩褚大廚忙碌的身影,做的都是他在冥界最愛吃的。
褚暝以前給他做還得偷摸藏著不給江危看,到了這兒光明正大地做給他吃。
早餐上桌, 江危大大咬了一口,沖他豎大拇指:「嗯好次!」
褚暝坐他身邊,眼神盛滿細碎的暖意望著他吃得兩頰鼓起像個小松鼠,時不時伸手擦掉他嘴邊的碎屑。
江危見他們兩吃得差不多,喝了兩口豆漿眼神撇過去, 故意清了清嗓子準備聊點正事了:「現在所有事兒我都清楚了。要把龍珠還我得三魂齊全吧?剩下那個你打算怎麼收?」
褚暝擦了擦他油滋滋的嘴巴,給他說了個時間:「我與大皇子他們已商定好時間。」
江危:「???」
啥時候?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褚暝揉了揉江危炸起的黑毛,他之前見江危都是白藍發的樣子, 只有在這兒他是黑髮,像解鎖了新面板一樣愛不釋手:「本來就沒打算要你參與進來,我刻意瞞著,你又怎麼會知道?」
「哦」江危點頭, 「我知道了。」
難怪黑崽前段時間早出晚歸的,看來他早就恢復記憶開始計劃了啊。
褚暝手指穿進他頭髮裡替他梳理:「我不想把你放到兩難的位置,而且你在這裡的身份有些特別, 你不知道才更能迷惑對方。」他說完肚子就被江危狠狠揍了一拳。
「你直接說把我也算計進去不就得了?」江危瞪過去對上褚暝純淨透亮的紅瞳, 彷彿他才是最無辜最委屈的那個。
呵, 瞧瞧這演技。
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他現在這招用得比自己還熟練。
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死神之主?
這十萬年變化了不少啊。
江危腹誹完也不想再管這事了, 褚暝要不想說,他怎麼問也沒辦法:「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你得保證自己安全,我不想你再出事。第二, 你要怎麼做,大皇子又想幹什麼我可以不插手不關心,但別傷害無辜的人,能答應我?」
褚暝點頭:「嗯,我保證。」
江危還想說話,光腦那邊傳來畫展負責人的訊息,丟給褚暝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上樓去解決工作的事兒。
他現在最信任的就是褚暝,他不希望自己插手,他便不管。
但若是褚暝做下觸碰他底線的事,他絕對親手「大義滅親」。
之後的幾天,褚暝時不時會化成黑崽的模樣出去,江危一直在跟畫展那邊搞對接,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