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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文仕也是這樣,被人舉報,從官場退下。
被她握住的手帶著微微的暖意,他神情嚴肅,繼續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工作,幫著家裡還債。我的負擔很重,一直不敢向你說明心意,後來我們也在一起了。這些單子你可以看,債……家裡都還清了,我不會讓你有任何負擔。”
沉重的債務,疲倦的工作,是他一直承擔的。
南樛看著他,微微笑了:“以後,有任何困難,我們一起承擔。”
他眼眸頓時起了波瀾,輕輕拍了她的脊背,吻上她的額頭,口吻極其認真:“好的……老婆。”
這聲稱呼讓她噗地一聲笑了。
但她還是講了:“還太早了。”
“南樛,”他冷峻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我會好好努力,不會讓你失望。”
她斜著身子,靠在他懷裡,他的胸膛結實寬厚,安全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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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南樛一直在時惟以公寓裡住著。
他白天上班,南樛在房間看書。晚上回來,兩人分工好,她做飯,時惟以洗碗,各自換洗衣物自己解決。
一天夜裡,她去樓下買了點日用品,把房裡打掃了一遍,拿出專業書開始看。
精算越學到後面就越難,公式多而雜,她拿著筆寫寫畫畫,不一會兒白紙就寫滿了橫七豎八的公式。
她想起了高一的時候,聽同學說班上有人買了一沓稿紙,再用鉛筆在上面演算,寫滿字後,用橡皮擦乾淨。那時她立刻去小賣部買好一疊稿紙,送給那個同學。
那是她和孫雯雯第一次說話。
“南樛,你人真好。”
“沒事,對我來講不算什麼,你稿紙不夠了可以找我,我爸的單位有好多A4紙。”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總是帶著自以為是的世故,憑藉著自己的先天條件,單純又幼稚地活躍在人群中。
後來,會摔跟頭,她自己也有錯。
沒一會兒,南文仕的電話就來了。
“爸,”她走到窗臺,輕聲道:“我還在盛京。”
窗簾拉開,靜謐的光輝淡淡灑下。
南文仕問她現在是在學校嗎。
南樛默了下,道:“我在男朋友這裡,宿舍現在還不能進。”
“……是那個時惟以?”
她愣了愣:“你知道?”
“你走前,他來找過我,”南文仕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南樛輕輕“嗯”了聲。
“離過婚,不要緊,也合適……”
“我懂的,”南樛說的非常緩慢:“我知道什麼是最適合自己的。”
父女倆又隨意聊了下今後的生活,南文仕還提到她冤案翻供的事,在魯陽電視臺掀起了不小波瀾,公安局還特地來家裡道歉。
官方說法是,那個老人以前有痴呆症,認錯了人,最近又好了,說不是南樛撞的,孫子去了局裡說明這個事。
媒體也表揚了老人一家人的善心,說是知錯能改、有責任感。
“爸,這事我不會再操心了。”南樛說。
南文仕道:“秦璇的事也別管了,那事追究起來,我也有錯。爸就希望你好好的,一生平安。”
話剛說完,她聽到門外時惟以的聲音,還帶著點急切。
她結束通話電話,走了出去。
時惟以的聲音從浴室傳來,淡淡的:“南樛,我的衣服溼了,你去房裡幫我拿來。”
她猶豫了下,去房裡挑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走到浴室門口,裡頭水聲還在。她輕聲道:“時老師,衣服我放在外面了。”
裡頭沒有作聲。
她剛轉身,後面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