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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思及嚴箏再可惡,嚴穆和夏初畢竟沒參與他當年謀劃插足的事,所以哪怕後來嚴箏成功出道,她也沒反過去和那兩人計較。
但一切有前提,那就是他們足夠識相,沒再以任何形式打擾自己兒子兒媳的生活。
聽著嚴箏底氣不足地辯解,祁嵐冷笑一聲,把手機沿著桌面滑給他:「把你哥和夏初都叫來,你不夠資格和我談,我要聽他們解釋。」
……
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已經遠遠超出了嚴箏個人能解決的範疇,但他沒有接手機。
「祁總,這件事和我哥還有夏初哥沒關係,他們不知情……」
祁嵐聽他嘴硬笑得又冷又嘲,倒沒強迫他來打這個電話,拿回手機從通訊錄中找到了夏初的名字:「你們一傢什麼人性用我多說?說他們不知情你自己信嗎?」
這……
嚴箏辯解的話噎回了喉嚨裡,仔細想想,憑他對他哥和夏初哥的瞭解,這兩位不清楚祁姍什麼背景的可能性確實很小。
但他們卻沒有戳穿,或許是仍舊對他心存憐憫,不忍心看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救贖破滅,又或許是……
不多時,接到電話驅車趕來的嚴穆和夏初果然驗證了祁嵐的猜測,他們表現得一點都不像毫無準備,恰恰相反,面對祁嵐的怒火,他們的應對幾乎滴水不漏。
進到包房之後,先是夏初負責緩和氣氛。
他一點不見外地拿起刀叉坐到祁嵐對面,笑容燦爛人畜無害。
「哇,這麼多菜都沒人吃呀,要是真沒人我就吃了,祁總應該不介意的吼?」
祁嵐沒理他,他便若無其事地叉了沙拉,香香甜甜地吃掉兩塊水果,等他吃到第三塊的時候嚴穆不動聲色地瞄了他一眼,他立刻乖巧地放下叉子,繼續用和剛才一樣的語氣開口:「哎呀,大家一起吃個飯,別這麼劍拔弩張嘛,嚴穆你也是,咱家小箏還和人家閨女處物件呢,你說你婚都結了的人給弟弟會個親家這麼費勁,說出去叫人笑話。」
他負責沒皮沒臉插科打諢,嚴穆則負責卡在祁嵐徹底爆發的邊緣制止他順便把祁嵐的情緒控制在一個可以和諧談判的範圍內。
回顧夏初和嚴穆的發家史,這種手段被他們用得爐火純青,反正夏初天生長著一張叫人沒辦法和他計較的臉,為人處世又幼稚如孩童,看起來就一副智商不高的樣子。
一個雙商正常的成年人絕對落不下面子和他較真,可這只能暫時讓對方揮出的拳頭打在棉花上,畢竟狗咬人的話人雖然不能咬狗卻可以打狗,這時候就需要嚴穆出面,透過叫停夏初毫無眼力的行為告訴對方我們並非不講理,你看他不懂事我都說過他了,我給足你面子,你如果不給我面子還不消氣是不是說不過去。
這一套操作打下來很容易就能從對方手中奪來主動權,而一旦正式談判,他們又一個死皮賴臉撒潑打滾把沒道理的事愣扯出幾分道理,另一個揪著那點理據理力爭,往往對方意識到上套時,他們早把該佔的便宜撈完,讓你吃足啞巴虧。
嚴穆說:「祁總,我知道您不信嚴箏是真心的,說實話我們一開始也不信,查到祁姍是您女兒的時候我們都想過這世界上怎麼有人這麼完蛋,他這麼完蛋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刻把他綁到您面前謝罪,您想怎麼拿他出氣我們都認……不過最後夏初沒忍心,您清楚嚴箏16歲那年就跟著他,他這人智障,誰叫哥他都敢認,他和我說,覺得不管嚴箏和祁姍談戀愛的最初目的是什麼,都確實有被祁姍影響改變,他這麼多年沒教育過來的弟弟好不容易有了點浪子回頭的苗頭,他不忍心不給任何機會立刻把人打回原形。我想過是他被糊弄了,為此還特意叫嚴箏把祁姍帶到了家裡……我不是很擅長判斷人情,但也隱約察覺到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我們因此才沒有第一時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