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他像是沒看到她,不躲,也不動。
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地板。
眼神一片渙散。
許南風看著他,第一次,感覺一股濃濃的無力席捲了全身。
過了許久,她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抓住他垂落在地板上的手。
沒有掙扎。
她觸及到那肌膚,一片冰涼,像是從冰水中撈出來。
冷到讓她忍不住顫了一下。
她遲疑的攥緊他的手,然後慢慢用力,像是要將熱量源源不斷的傳送給他。
攥了幾秒,她問:&ldo;你是不是看到了?&rdo;
他不回答。
只垂著頭,像個傻子。
許南風想到那些嘲諷,想到那些羞辱,想到所有惡毒的字眼,就那麼鑽進他的心裡。
她的眼圈一點一點的發了紅。
可她不能哭。
她要哭了,她要軟弱了,他還怎麼變得重新有勇氣?
她吸吸鼻子,把眼淚一點一點逼回眼眶,笑著對他說:&ldo;那算什麼?那些人,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何必在乎他們說了什麼?&rdo;
他不動。
她捏捏他的手,繼續說:&ldo;我認識的陸西洲,不是這樣輕易就會被打敗的人,我認識的陸西洲,無所不能,無所畏懼,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rdo;
陸西洲沒說話,卻眨了一下眼睛,一顆滾燙的眼淚,就砸在她指尖。
許南風沒能忍住,淚水緩緩沒過眼眶。
她目光帶淚的看著他,卻用著無比堅定的,虔誠的目光:&ldo;陸西洲,我都還沒放棄,你也不許放棄你自己,聽到了沒有?&rdo;
&ldo;我期待著,你一步一步重回頂端的那天。&rdo;
&ldo;我期待著,尚秀這個名字,重新震耳發聵。&rdo;
&ldo;不要辜負我的期望,答應我,好嗎?&rdo;
。……
那晚的最後,陸西洲都沒開口說一句話。
不過,這絲毫沒能影響到許南風的鬥志,擦乾眼淚後,她又是一條好漢。
第二天,拜託護士照看好陸西洲,就按部就班的踏上了尋找真相的征程。
她想了很久,打算從死者家屬切入。
比起陸西洲,更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得到交代的人,是死者家屬。
當天,她聯絡到了那位女孩兒的媽媽。
見到她的第一眼,那位年近四十的婦人像是發了瘋,差點撲上來將她撕碎。
&ldo;你跟陸西洲是一夥的吧,你還我女兒!&rdo;咖啡店的包間裡,這位婦人失去了所有的形象。
如果她沒猜錯,她是把她當成了時羽,才會說出這種話。
許南風後退,解釋:&ldo;我不是時羽,我是許南風,有身份證可以作證。&rdo;
在她的手臂掐上她脖子之前,許南風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
婦人看完後,終於冷靜下來。
在聯絡時,許南風告訴這位婦人,她的身份是一名記者。
急於為女兒申冤奮力的想要抓住所有的可能希望的這位婦人,並沒有懷疑她的說辭。
此刻,她憔悴的臉上帶著歉意把身份證重新歸還於許南風,道歉:&ldo;許記者,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rdo;
許南風擺擺手:&ldo;沒什麼,說正事吧。&rdo;
與此同時,她悄悄開啟了錄音筆。
婦人也很快進入狀態,把事件從頭到尾清清楚楚的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