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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除根一向是霍家的行事風格，更何況關楓肖之前還瘋狂作死，霍丞自然不會放過他。

「我沒有，霍丞……」

「呵，別解釋行嗎，我知道你在乎他，這種事大可不必和我說。」

看著眼前深愛過的女孩，霍丞的眼神過於涼薄，也給了池衿衿一種近乎屈辱的打擊和難受。

明明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她喜歡的人是她好嗎，不然那晚為什麼會把自己全部交給她……

印象中從來都是風輕雲淡淡漠從容的女孩看著她就紅了眼，過於委屈的情緒讓眼眶裡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沾濕了白瓷的臉龐。

偏偏她咬住了唇，沒發出任何嗚咽哭泣的聲音，只是默默流著淚。

霍丞怎麼可能沒看見，一看她哭，心情瞬間暴躁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緊，手背青筋暴起，說話也比平常大聲些。

「夠了，我不管你在乎誰，和我都沒關係，既然你還心疼他，你直接去找爺爺求情好了，和我說有什麼用……」

「別表現得還對我有什麼，這樁婚姻本來就不是你我想要的，再而言，我讓你生個小精神病多不好，你以後愛找誰找誰！」

是的，從池衿衿懷孕的那一刻起，當初那句精神病就成了一處隨時都會爆炸的□□，時刻提醒著霍丞當初發生的種種。

既然她媽媽是精神病，那她這個不被喜歡的人讓她懷孕生下的孩子也是小精神病吧。

精神病……多麼諷刺……現在霍丞都懷疑自己不是正常人，不然為什麼被這樣對待後還對她死心不改，無時無刻都在理智和幻想中反覆橫跳，只有酒精才能暫時麻痺她。

為什麼她當初要那麼決絕，為什麼要那樣果斷拋棄她，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她，如果沒有那些……她們現在不是這樣的。

「咳，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在乎他！我都拒絕他媽媽了！明明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要逼我！」

池衿衿淚流滿臉，終是控制不住哭了出來，美眸一片通紅，不住地抽泣，身體也因為絕望的嘶吼不住地顫抖，隨後聲音又軟了下來不住地道歉。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霍丞，對不起……」

情緒爆發的女孩淚眼朦朧不斷地哽咽抽泣，觸及身前人更是痛苦得難以自抑。

是她不好，不應該那樣傷害她，不應該用她身世的痛楚去成為反駁母親門第觀唸的武器，是她對不起她。

本來她們應該各自安好不再來往，是她一直不死心想要挽回，貪戀她的溫柔，想要再回到她身邊。

她不敢想像以後沒有她的日子，也不能想像霍丞去愛另一個人的模樣。

「霍丞……求求你了……別離開我好嗎……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女孩哭得抽噎，說話哽咽到一度斷斷續續，那隻病態白皙的手拉住了對方溫熱的手，她撲進她懷裡哭到崩潰，壓抑了這麼多天的委屈終是不受控制猶如脫閘的洪水爆發。

霍丞對她冷漠，不理她，也不回家，對她視而不見，也不止一次推開她……她真的接受不了，她真的會崩潰。

「求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現在已經很喜歡你了……我會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會去學習怎麼愛你……你不要不要我好嗎……」

池衿衿眼眸通紅，眸底一片絕望和恍惚，不管不顧地抱著霍丞，似乎下一秒她就會推開她。

遇到霍丞以前，她對人一向都是淡然的態度，就算是關楓肖的離開，她也沒有太大的情緒的波動，也是後悔自己的執念居多，更沒有這種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覺。

慢熱的她沒有愛過別人的經歷，曾經一度把幻想執著當□□，而錯過了真正的愛情。

等她發現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