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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了,那樓上掉下來的人,若是再偏上一尺,就直接把你砸死了。閻王爺不收你,不不應該啊啊啊,應該謝謝謝才對!」
那書生不聽,還是繼續啊啊啊的叫著。
「你若是再叫,血沫子就飛進去了。」
書生立馬閉住了嘴,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池時,好似他不這樣,就會瞧見地上的屍體一般。
池時搖了搖頭,叫久樂將那一臉血的書生,扶到一邊去了。
那些膽小的人,已經跑回了家中,膽子大的人,則是慢慢的聚攏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了起來。
「醉仙樓的酒烈,莫不是喝多了,掉下來了。」
「真是可憐啊,腦瓜子都摔破了。」
池時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雖然已經有些面目全非,但從穿著打扮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公子哥兒。
他穿著繡著元寶的綢緞,脖子上圍著一團銀灰色的狐裘,腰間懸掛著一塊方玉,手中還緊緊地握著一個酒盞。一靠近,血腥味撲鼻而來,可就是這麼濃重的氣味,也掩蓋不了,他周身的酒氣。
他穿的大紅色的裘褲,上頭還繡了一些黃白的小花。這繡花之人,手藝凡凡,似乎不符合此人的身份,當時有情人所贈。
池時想著,仰著頭看了過去,在頂樓的一扇窗子口,擠滿了人,探頭探腦的朝下看著。
看來,死者便是從那裡,掉下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生得肥頭大耳的掌櫃的,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他一看,頓時臉色一白,「快快快,還愣著做什麼,快去縣衙報官。就說歐陽大官人,在醉仙樓飲酒,不慎跌落。」
他說著,又招呼了一個小二過來,「你你你,趕緊去歐陽家報信……」
池時皺了皺眉頭,「這位莫不是京兆尹,張嘴就破了案子。死者仰臥在地,仵作尚未驗屍,推官沒有檢視,你便神仙似的,斷言是失足?」
那掌櫃的眼睛何等毒辣,一看池時身上的料子,便知曉這不是能夠隨便呵斥之人,忙道,「這位小公子,莫要惱。我是這醉仙樓的掌櫃的,這會兒功夫,來酒樓喝酒的人格外的少。」
「歐陽大官人是我們酒樓的常客,他一直都在四樓的天字三號房飲酒,就他一個人,小二給他上了酒菜,想要在一旁伺候,都叫他給攆了出去。」
他說著,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忍心地把頭別到一邊去了,「歐陽大官人一喝多了,就喜歡靠在窗邊,小人提醒過他許多回了,還特意在天字三號房的窗戶外,多加了一道木桿,可萬萬沒有想到……」
池時聽著他的話,仰頭一看,對比了一下其他的窗子,果不其然,只有這間屋子的窗戶,是多了一道欄杆的。只是那欄杆,已經折斷了,搖搖晃晃的掛在上頭,看上去好似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第一零一章 這是他殺
酒樓掌櫃的一瞧,也慌了神,他張開手臂,將看熱鬧的人往後趕了趕,一臉愁苦的說道,「都讓讓,都讓讓,一會兒上頭的木棍掉下來了,再砸著人就不好了。」
「今兒個老賈我是倒了大黴了!早同歐陽大官人說了,我們醉仙釀烈得很,叫他少喝些,可他偏生不聽,這下子,可叫我們如何是好?」
「一會兒歐陽娘子就要打過來了……」
池時沒有理會周遭的事,她將手中的吃食,都遞給了久樂,蹲了下來。
「在下池時,來聽你今世之苦。」池時輕聲說著,從腰間的小錦袋裡,掏出了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
「死者高空墜落,後腦勺著地,頭骨碎裂,乃是致命死因。口鼻之處無異物,沒有被人迷暈的痕跡,身上……」池時伸手輕輕的一撕,那歐陽大官人的衣衫便被她撕裂了開來。
她湊近一看,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