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但只要不是一次服用過量,也不會突然就死了。而且,五石散用了之後,表現十分的狂浪,厲害的郎中,一探便知。」
他說著,抿了抿嘴,「我說的這種毒,讓人像是瘋了一樣,不對,也不能說是瘋了。」
「就是……就是原本是性子很溫和的一個人,慢慢地變得不像她了,經常大發脾氣不說,對身邊的人,也時常惡言相向。就秀夫人……好似……好似變成了秀夫人那樣。」
池時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周羨,「已經確認是毒了麼?你來永州,就是查這個的?麻姑是宮裡頭出來的知情人?你在她的遺物裡得到了線索,毒的指向地是零陵?」
周羨瞳孔猛地一縮,驚駭的站起身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坐了下來,苦笑出聲,「池家有你這樣的人,怎麼會還待在這永州?」
池時哦了一聲,「我阿爺怕我去京城斷完一個案子,便得罪了所有權貴,然後害他掉了腦袋。」
……周羨無語。
池家老爺子這話,還真是不無道理!
雖然他沒有應答,但是池時已經從周羨的反應當中,看出了她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有。但是我也沒有親眼見過。池家頭一個仵作,其實並不是我曾祖父,只不過他是頭一個闖出了名堂來的罷了。我們池家很多年前,就有人做仵作了。」
「是以在家中的書房裡,有很多記載著奇聞軼事的書,還有先祖的手札,都是他們在驗屍查案時候的一些遇到的事情。」
「其中就有提到,永州有一種很罕見的蛇。它的七寸之地,有一個斑紋,看上去很像是人心。中了這種蛇毒的人,被毒了心,會性情大變。」
「便是佛祖被咬了一口,那也會變成墮佛。這種蛇毒,無色又無味,仵作也沒有辦法驗查出來。但是,這是傳說之中的事情。」
池時端起酒盞喝了一口,「我在永州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種蛇,更別提遇到這樣的案子了,是以也不知道先祖的手札中,提到的這種蛇毒,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羨一聽,激動起來,他拿起桌上的酒壺,給池時將酒盞滿上了。
又朝門口看了看,見並無人偷聽,方才壓低聲音說道,「不瞞你說,我來永州,明面上是我楚王府裡的老仵作,要歸家了,我想來池家尋一個新的仵作。」
「暗地裡,是因為一樁涉及到宮中的舊案。」
他說著,苦笑了一下,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說舊案也不對,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把這件事,當做是一件案子。」
「我打聽到,當年那人亡故之後,她身邊的宮人,全都被遣散出宮了。我探訪了很久,方才查到,其中一位叫紅翎的,來了永州,就藏在祐海縣,那個人如你所料,就是麻姑。」
「我在麻姑的遺物裡,發現了一個空心的金手鐲。那裡頭,藏著麻姑這些年查到的一些事情。她同我一樣,懷疑她的舊主,是被人給害了。」
「她認為一個名叫青靛的女婢有問題。青靛同紅翎一樣,都是那人身邊的大宮女。青靛的家鄉,就是零陵。」
「紅翎查到,那青靛本名姓趙……」
池時眉頭輕蹙,「是趙仵作那個趙家人?」
周羨點了點頭,「沒有錯。可是青靛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回來過這裡,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我們打聽過了,永州離京城天高皇帝遠的,趙家人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還在暗地裡吹噓,說他們有一位姑奶奶,是宮裡頭的紅人。」
「而且」,周羨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帕子,將那帕子攤開,裡頭放了大約一個小手指節大小的玉鐲子碎片,「而且,我在紅翎的遺物裡,還發現了這個。」
「雖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