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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時勾了勾嘴角,「我不急,有的人,很著急。」
……
冬日的夜晚來得很急,幾乎是抬眼的功夫,天便黑了。這段時日,常有雨雪,夜裡出門的人,都少了許多。池時趴在屋頂上,身上蓋著一塊黑熊皮子,咋一眼看去,幾乎同夜色融為了一體。
一旁的周羨,尋著了間隙,像是滑溜的黃骨魚一般,也溜進了皮子裡,這一下子,凍僵的手腳彷彿瞬間活了過來。
他搓了搓手心,對著又哈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你確定,今夜會有人來殺車夫?我們等了很久了,無事發生。車夫的畫像,都快要畫完了。」
周羨說著,嘴角抽了抽,那車夫家中,沒有一個有畫畫天分的,就那歪鼻子斜眼睛的,他敢說就是兇手他娘瞧見了,也認不出他來。
第一一六章 殺人簽(十二)
池時沒有搭話,幕後之人,不來也得來。
那人在暗處,盯著他同周羨的一舉一動,不可能不知道車夫殺人失敗了,還留下了簽文。明日一早,陳百人便會給他們名冊,若是再叫車夫認人,亦或者是拿著簽文比對字跡……
找到他那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雖然他肯定猜想得到他們會在夜裡埋伏,卻也不得不來,不然的話,明日太陽升起,便是他的死期。
周羨見池時不說話,轉過頭去,想要湊近了些,可剛探頭,腹部便是一陣劇痛,瞬間被人踹飛了出去。
周羨瞧著池時快速收回的腿,還沒有來得及開罵,就瞧著嗖的一下,一根利箭朝著坐在窗邊畫畫的車夫襲去,周羨後背一涼,吐出一口血來。
他強打起精神,做了一個手勢,提劍朝著那利箭猛劈過去,與此同時,趴在熊皮底下的池時,猛的躍起,馬不停蹄的朝著那箭射過來的方向追去。
在那個方向,有一個黑衣人,快速的奔跑著。
池時皺了皺眉頭,雖然她的輕功很好,但那人也不弱,且比她先跑許多,要追上去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那麼遠的距離,射出來的箭卻還是這麼精準,此人絕非是一般角色。
池時想著,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她抬腳一揣,屋頂上的一塊瓦片,立馬像是飛馳的足球一般,朝著前頭的黑衣人飛去。
池時腳步不停,從袖袋裡掏出了一把銅錢,飛擲了出去,那人就像是一條滑溜的魚,全部躲了過去。正當他站直身子的,鬆了一口氣只是,一個銀元寶猛的打在了他的膝蓋窩裡。
黑衣人腿腳一軟,一個倒蔥栽了下去。
池時快步上前一瞧,卻發現那下頭是一條花街,下面熱鬧非凡,一眼望去人頭攢動,那黑衣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池時縱身跳了下去,猛的打了一個噴嚏,她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系在了臉上,這地方全是花粉味兒,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來這裡耍的,什麼樣的人都有,池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抬腳朝前走了一步,卻是猛翻身,手中的長鞭,朝著那屋簷抽去,只聽得啪的一聲,一個黑影落了下來。
見長鞭又到,黑衣人就地一滾,躲了過去。
池時將鞭子往腰間一插,徒手沖了上去,一邊沖還一邊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花街的人瞧著有人打起來了,尖叫出聲,都遠遠地躲了開去。
這兩人都穿得烏漆嘛黑,手持兇器,一看便不是好人。
晚到一步的周羨,剛到屋簷邊便聽見了池時這句話,學著池時之前的樣子,頗有興致的坐了下來。他的身上披著熊皮,臉上還遮著一塊黑布,一旁便放著之前黑衣人逃跑之時,扔掉的大功。
只有那永遠不扔的白色鵝毛扇子,異常的醒目。
從未見過有人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