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頁)
「這位好看的仵作小哥,瞅兩眼,便知曉是什麼回事了。」
曹推官同蘇素,都沒有理會他,徑直地行到了周羨跟前,「殿下回京了?」
池時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周羨,明明還是那個人,可是周身的氣場,卻完全變了。他站在那裡,笑意吟吟,手中的扇子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把孔雀綠毛扇,下頭墜著一塊雪白的玉佩。
「剛剛才回,大雪封路,曹推官同蘇仵作怎麼出城來了?」
池時這才發現,周羨的聲音,帶著幾分少年的清亮,溫和卻又不失勁骨。
就如同初見時候的感覺一般,明明是凜冬,看著他卻好似看到了春日,滿園的花都開了。
而她最討厭的,便是花。
池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
「這是池時,我新尋的仵作。」
那個叫蘇素的,彷彿這才注意到周羨的身邊,站在一個大活人,他想要居高臨下的瞥一眼池時,卻發現這廝生得同他一般高,除非踮腳,只能平視。
「池家的麼?京城已經許多年,都沒有聽到這個姓氏了。池九郎對吧,我有聽說過你,說是仵作,但實際上,做的卻是推官的事。你父親被打得一蹶不振,池家只能派得出你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了麼?」
池時面無表情的看了回去,「哦,你是誰,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你。看樣子也是個仵作,先說很久沒有聽過池姓,後又說聽說過我池九。」
「嗯……不是說話顛三倒四,就是滿嘴謊言,你選一個?」
蘇素認真的盯著池時看了又看,直到周羨以為他要暴起揍池時,然後被反揍一頓的時候,他方才認真的說道,「仵作驗屍,靠的不是嘴,是手,是眼,是心。」
「原來是我弄錯了,你不是仵作,倒是個夫子。初次見面,不知深淺,一般人可不會張口教書,閉口育人的。」
池時眼眸一動,來了興致,「別見到年紀小的,便提什麼毛都沒長齊。小心別人,拿鏡子照你。你的毛是長齊過,但那不過是短暫的擁有,現在它已經快要掉沒了,而且再也長不出來了……
當然了,太過戳人痛處,我是不會說的。」
周羨躲在扇子背後,抽了抽嘴角,你說都說了,還說什麼不會說……
蘇素強壓下了怒氣,深深的看了一眼池時,「豎子不知深淺,方才如此狂妄。」
他說著,又對著周羨行了禮,回話道,「殿下有所不知,我同曹宸正是追著這柳亦卿出城的,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他說著,朝著屋子裡朱三的屍體看了過去,「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兇手乃是熟人,在同死者親近之時,以匕首刺穿對方心臟,一刀致命。」
「隨即,他換了衣衫。以冰托起門栓,再用火爐烤化冰塊,門栓落下,屋子便成了密室。兇手便是這柳亦卿。」
周圍一片譁然。
池時斷案如神,片刻功夫,便抓到了兇手,斷清楚了整個案子。可只能說這是個厲害的人,而眼前這位蘇仵作,只是看了一眼,一沒有驗屍,二沒有問話,竟然就已經查明瞭真相。
這哪裡是人,這簡直就是大仙兒啊!
「天哪,和池仵作說的一模一樣。那兇手柳亦卿,都已經承認了!」
蘇素聽到了周圍人的話,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池時,「密室你也破解了?」
池時沒有理會他,「你們提前就知曉了柳亦卿會殺人,並且連他的殺人手法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不等蘇素回答,池時又自言自語道,「這個密室殺人的手法,不是柳亦卿想出來的。是有人指導他,他照虎畫皮,卻沒有找到窄的不擋路的火爐,只找到了笨重的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