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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酒又好氣又好笑, 接過糕點:「好,我收下便是, 你可以告辭了。」
「三哥,哎, 三哥!」他大呼小叫,幾乎被牧傾酒推著出去。
曼娘抿嘴笑, 這個謝寶樹還真箇活寶。
她想起今日來的目的, 便從荷包裡拿出自己帶來的圖紙,攤開在桌上,
牧傾酒打發走了謝寶樹便進了廳中,見圖紙一愣。
曼娘便解釋道:「我這次來貴府其實是有一事相求。我想做一種艙門不漏可在裡面放入海魚的貨船。不知王爺可能辦到?」
她思來想去, 認識的人裡也就牧傾酒有這能力。
「你想做海貨生意?」果然是牧傾酒,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曼娘忙點頭:「我看臨安城裡百姓都好吃海貨,想來做海貨定然備受歡迎,只不過傳統運送都用水桶水缸, 一趟所費甚多。便想試一試可否用這種法子。」
牧傾酒眼前一亮:「老規矩,我還是要入股。」海船賣魚事小,可若能以此契機名正言順叫人造船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麾下有不少青州士兵,心心念念有朝一日要打回老家,走陸路官府肯定忌憚頗深,若是走船運才是正道。
可官家乃至幾位皇子對他猜疑重重,若是平白無故找船廠只怕會引起異動,倒不如以曼娘生意做幌子。
曼娘不知他的盤算,只當牧傾酒慧眼識珠看出了這門生意一本萬利,便笑道:「那是自然。」
她笑起來一側臉頰有個小小的梨渦,與平日的穩重自持相比多了一絲俏皮靈動,牧傾酒看得怔忪剎那。
他咳嗽一聲遮掩自己的失態,喚來福進來把這個圖紙給他:「這船船艙密封不漏水,你去安排個船廠把這船造出來,留意著莫要走漏訊息。」
來福點點頭,慎重接下圖紙。
正事辦妥,曼娘心裡放了心,她便起身告辭,牧傾酒見她要走,忽得問:「臨安城外貯酒庫開煮新酒的煮酒會,你到時可要去?」
曼娘笑道:「那是自然,我早已預備好各種下酒菜,就等著恆家酒樓在煮酒會上一振聲望哩。」
這個小娘子當真是滿腦子生意經,牧傾酒微笑。
他本來是想約這個小娘子出去遊玩,沒想到她卻誤以為是問她如何做生意。
不過如此也好,免得驚動了她。
牧傾酒問:「有好多年未見過臨安城裡這等盛會,可否帶我同去?」
曼娘大大方方先答了個是。
可等她出去以後是越想越迷惑:這是做生意他去幹什麼?
這一天固然是臨安城裡傾城而出的樂事盛事,可牧傾酒一介王爺在哪裡看不行?便是他讓管酒庫的點檢所官員陪同對方只怕都會甘之如飴,為何又要來央曼娘帶他同去?
曼娘低頭沉思,卻沒發現背後的大街後出現了謝寶樹的身影。
他適才出了王府就心裡犯嘀咕,索性藏在王府附近守株待兔,果不其然被他看見了曼娘。
謝寶樹一拍大腿:「怪不得!」
趙家人自從趕走這個趙大嫂之後全家都有些不習慣。
先是趙夫人,她牙口不好,喜吃軟米飯,原先大兒媳婦做飯時每每都能燉好久,不管是豬肉還是羊蹄筋,各個都燉得爛糊,讓她一點都不費牙便可入嘴。
自打兒媳婦做菜後,那菜是筋道了,可她是一點都嚼不爛。
而後是趙老大,這些天自從媳婦走後,他忽然覺得房裡冷冰冰沒個人氣,平時做飯趙二嫂子也不會像趙大嫂那樣偷著給他留點額外的吃食,他飯量大,吃完一碗去加飯。進廚房卻發現,鍋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還要聽趙老二奚落:「沒想到大哥這麼能吃,一碗續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