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3 頁)

我吞吞吐吐：&ldo;開始……開始幹什麼，你別亂來啊……&rdo;

&ldo;當然是開始解毒啊。你想讓我開始幹嗎？&rdo;樓暄jian笑。

開始……解毒？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幽芷說過的，要是為我解毒，他就會……

&ldo;不不不行，你不能這麼做。&rdo;恐懼感充斥在我的周圍，&ldo;你不能這麼做，你會死的！&rdo;

&ldo;你都聽見了吧。呵呵，乖，聽話，我不會死的。&rdo;樓暄說著，伸手解開我的衣服。

我什麼都聽不見了，腦海里迴蕩著的始終只有樓暄說過的那句話，&ldo;如果你有什麼事，我也不會獨活&rdo;，可是他要是有什麼事呢，我還能獨活嗎？他對我的深情，我又如何報答得了。

時值夏日，我穿的本來就極少，樓暄解開了我的外衣，裡面就只剩下薄薄的褻衣。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抬起頭與我四目相對，很吃力地開口：&ldo;染染，別怕，很快就會好的。你說過，等你的毒解了，你比葉傾天更漂亮。我相信，因為你本來就比她好看。&rdo;

淚水滑出了眼眶，啪啦落下，滴在樓暄伸出的手上。他溫和一笑：&ldo;你是在為我哭嗎？傻丫頭，都說了我不會死。不過你為我流眼淚，我很開心呢。&rdo;

說完他忽然狠狠一掌拍向我的胸口，我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他潔白的衣衫。

&ldo;咳咳……&rdo;我猛的咳嗽幾聲，又有血絲沿著嘴角流出，&ldo;你幹嗎搞偷襲，我招你惹你了！&rdo;

現在罵人都沒力氣了，這幾句話說完我幾乎虛脫。

樓暄不緊不慢道：&ldo;忍忍吧，我剛才是把你的一部分毒血逼出來，疼嗎？&rdo;

&ldo;要不換我拍你試試？&rdo;

這回他沒有接話，用奇怪的手勢在我心口遊走了一陣，然後抓起我的雙手，與他的手掌相抵，頓時我覺得自己被他緊緊吸了過去。心越跳越快，我很怕它一不小心就會掙破我的身體蹦出來。而胸口劇烈起伏著，抽筋削骨般的痛。這是我從未經歷過的，即便是三年前在醫仙谷，素女幫我療傷的時候都沒這麼痛。

汗水和淚水一齊沿著臉頰滑落，匯合在一起流至嘴角，鹹鹹的，澀澀的，混合著嘴裡的血腥味。我一陣乾嘔，又吐出了一口血。我死死咬住嘴唇，硬是不肯叫出聲來。

樓暄額頭上滲滿了汗珠，我知道他一定也很痛苦，而他也沒有吭一聲。他肯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我怎麼能只顧自己痛或是不痛呢。

&ldo;痛的話就叫出來吧，會好受些。&rdo;樓暄的聲音有些含糊。

我說：&ldo;不，把其他人引來了，被他們看見多丟人。&rdo;

&ldo;傻丫頭，你還是那麼愛面子。&rdo;

我這句話半真半假，愛面子是一回事，我只是不願讓他分神。漸漸的，痛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氣在體內四處遊走的感覺，癢癢的，我的身子也變得麻蘇蘇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天已經朦朦亮了，不知誰家的公雞在打鳴，叫得很難聽。梁添聽到了肯定又會抱怨了，她最受不了別人在她耳邊聒噪，包括動物的叫聲。

&ldo;噗‐‐&rdo;

我的思緒被拉回，只見樓暄嘴角掛著一絲鮮血，衣襟被染得更紅了，觸目驚心，還有一些血濺到了我身上。

&ldo;你沒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