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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辦,我後悔了。」
後悔也是慌亂,還有好夢初醒的悲涼,我自己倒酒自己喝,一口氣喝了幾乎三分之一瓶,我朋友說:「幸好今天在我家,沒出去,不然我都沒辦法給你弄回去。」
朋友拿起一旁的濕巾擦手,然後一顆接一顆地剝開松子,松子殼扔在白色的空盤子裡。
酒精讓全部的情緒膨脹,導致呼吸都有些費力,我後來喝得不省人事,只記得自己的額頭撞到了餐桌,然後,臉貼在微涼的木質桌面上。
我和著酒氣呼吸,眼睛裡的液體刺痛著眼眶,腦子裡一遍遍回放的全是ethan在車裡說的那些話,他忍著眼淚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和野澤在一起……多讓我難過。」
他說:「世界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野澤啊?」
他把臉埋在方向盤上,說:「我那天參加一個晚會,遇到了插rlotte,她告訴我你和野澤在一起了,我挺難過的,如果是別人,我應該不會難過,但偏偏就是我不太喜歡的人。」
他質問我:「你居然能這麼輕描淡寫嗎?是不是即便我們是忽然分手的,你也並沒有一點難過?」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ethan把臉藏起來,喉嚨裡發出崩潰的哭聲,我離他那麼近,能聽見他牙關顫抖,牙齒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還有,話語並不那麼順暢,嗓音都變得乾澀。
我想把手掌放在他顫抖的肩骨上,想攬住他,擁抱他,我想說一切可以安慰他的話。
第二天,我在朋友家的床上醒來,他繫了圍裙進來,幫我開啟窗簾,說:「我女兒待會兒從她媽媽那邊過來,我給她做午餐呢。」
我捂著眼睛在床上甦醒了半天,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喝太多了。」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頂多就是一邊哭一邊給空氣擦眼淚,然後把拖鞋穿到被窩裡,我又給拿出來。」
看架勢,他應該還沒講完我昨晚的事跡,但我已經完全沒臉聽了,說:「知道了,我知道了,給你添麻煩了,以後肯定不會這樣。」
「行了行了,不用給我道歉,」朋友站在床邊看我找拖鞋,說,「咱們以後還是少約酒,多約健身,給你那小嬌妻多留幾年美好時光。」
「什麼小嬌妻?」我一瞬間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人家二十出頭的不是小嬌妻是什麼?」
恍然大悟之後,我理直氣壯,說:「我和你的年紀又不一樣,又沒當爸爸,還沒那麼老。」
「不是一輩子不老,」朋友在我前面走,等出了臥室,他話鋒一轉,說,「你這意思,是想明白了?打算把人追回來了?」
我回答:「不論最後是什麼結果,我都想對他好一些,我以前總覺得我一定要做有把握的事,但現在不那麼想了。」
第88章
(fr 左渤遙)
十一月已經過去了十天,我的個人專輯的v還沒拍完,連續地錄歌、改歌、錄歌、拍攝,使得二十天像過了兩個月那麼漫長,上個月剛把小狐狸帶來片場的時候,周易衣說看我心情不錯,還摸了摸小狐狸的尾巴,問:「買的還是別人送的?」
我的頭髮被燙成誇張的弧度,妝還沒畫完,我坐在鏡子前面咬著芝士棒,回答:「送的,你不給我放假,我哪兒來的時間去逛啊。」
「別打岔,誰送的?李……嗎?」
我送上一個輕飄飄的白眼,心想著也不用連名字都不提,這屋子裡的人誰不清楚我過往的幾樁破事,人家只是有素養所以不過問不隨意傳播。
「不是,」可誰讓我心情好,所以還是笑著的,要把大部分的笑容藏起來,嘴角輕輕上揚,說,「不想告訴你。」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