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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頌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還是哪一刻,阮頌就察覺了韓其的變化,或許不是變了,而是越靠近,內心深處越深的某種沒有安全感的情緒緩緩蔓延出來。
他的獨佔和霸道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
又因為對她的某種淡淡的不信任,讓這份緊張和霸道變得更加濃烈,有時候幾乎快讓人喘不過氣來。
對於這個情況,曾經她試圖用最柔和的方式,在他受傷的時候悉心照料,在平時估摸著他時間空隙的時候發一條訊息或者分享自己的作品,讓他知道自己的行蹤,讓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每日在他回來時會給他做喜歡吃的東西,只要他需要,她總是專注溫和聽著他講話,就像任何一個稱職的女朋友。
但,好像收效並不大。
開始好了些,現在這兩天,似乎又失效了。
只有在他看到她的時候,這樣的情緒似乎才會稍稍緩解。
以至於現在阮頌回到南邁這段時間,再也沒有單獨出門的機會。
但她有些迫不及待了,便借用了小水的電話,想要先提前給蓮齊打一個電話。
她們之前透過了兩次電話,但後來蓮齊就說因為懷孕家裡人擔心輻射,所以電話暫時不用了。
蓮齊在電話裡狀態還不錯,看來她的丈夫還是比較體貼,她說自己運氣很好,出嫁到了鄉下沒多久,就遇上了好心人,不知道哪裡的助貧好心人,定期都會給他們資助,每次都是打給她。
有了這筆錢,他們從鄉下搬到了小城邊,後來又換到了南邁郊區。
阮頌開始還以為是韓其,蓮齊搖頭:「開始都以為是韓家,後來發現錢是從屏山那邊一個銀行轉過來的。不過,小七爺後來也專門給我打了一筆生活費,用這筆錢,我們終於有自己的房子住了。」
蓮齊還在絮絮叨叨,她現在說話總喜歡重複,說完了一句,一會再重複一下後半句,不停地表達對韓其和阮頌的感謝。
阮頌只想著她說的贊助的生活費資訊,心裡有些意外,韓其並不是這樣細水長流風格的做派,便問:「那現在你有銀行回執嗎?」
蓮齊又想起什麼:「有的。等下次轉帳,宗宇他拿到回執單,我就想法子要來給你留著。」
就在這時,胡聽見蓮齊那邊電話背景音有人嘟嘟囔囔罵了一句,她立刻有些慌張道:「我想上廁所了,那遲點再和你打電話。」
電話很快掛了。
韓其坐車出了別墅區,汽車裡面空調開得很低。今天開車來接人的是景田,他在後視鏡裡面看著後排的韓其,他用手指撐住額角,手肘靠在床邊,似乎在想什麼,目光沉沉浮浮。
車子轉彎的時候,正好看見前面一輛車開過來,車子車窗沒關,風吹過開車人的側顏,正是阮頌玉雕課的萬老師。
中年男人頭髮打著髮蠟,大熱天也穿著一絲不苟的襯衣,似乎哼著歌,好像心情很好。
韓其瞳孔收緊。
他向景田:「剛剛跟你說不用了的那個老師,告訴他明天照常來試課。」
景田回答:「好的。」
韓其垂下眼眸,再道:「晚上的餐廳訂好了嗎?如果阿頌問,就說我有事,晚點回去。」
景田欲言又止,還是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好的。」
車子開了一會,一直上了高速,然後向素苔機場直奔而去。
這是南邁最大的國際機場,承擔著整個南部的國際空運業務。
景田舉著接機牌站在出口,隨著廣播提醒迎接旅客的人員注意,飛來的班次航班進抵達,他更高舉起了牌子,但是等了好一會,直到取了託執行李的乘客都出來大半,還是沒有見到要接的人。
他正不安時,就聽見電話響,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