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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蘇密爾對陸小鳳瞭解得更深一點兒,他就該知道,陸小鳳的狼狽與其說並不少見,倒不如說是家常便飯更為準確些。
因為陸小鳳總是喜歡招惹麻煩,即便是他難得想要清閒一些的時候,也會有麻煩事主動找上門來。
可惜蘇密爾並沒有那麼瞭解。
所以在覺得有趣的同時,他自然也很好奇陸小鳳究竟是怎麼把自己給整成這副模樣的。
“我這不是已經有十多天沒有洗澡了嘛。”把碗裡的菜一股腦倒進嘴裡,陸小鳳口齒不清地說道。
其實陸小鳳也很悲劇。
他與司空摘星約定了比賽翻跟頭,若是司空摘星贏了,那麼以後一見面就要跟他磕頭,叫大叔,若是他輸了,就得在十天內替司空摘星挖六百八十條蚯蚓,一個跟斗,一條蚯蚓。
上次他們比翻跟頭的時候,陸小鳳狠狠地贏了司空摘星,因而他自然以為這次也是十拿九穩的。
結果卻沒想到司空摘星那混蛋竟然苦練了好長時間,一下子翻了六百八十個跟頭。
他因為輸給了司空摘星,不得不願賭服輸,跑去爛泥裡給司空摘星挖出了整整六百八十條蚯蚓。
一回想起自己的悲催經歷,陸小鳳不禁抹了一把辛酸淚。
然而他剛一抬頭,倒是先被蘇密爾的模樣給驚到了,連原本就要脫口而出的抱怨都變成了驚疑:“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日以來,雖說蘇密爾偶爾會在床上被欺負到眼淚汪汪——不過這也只是加深感情的情趣罷了,也算不得真正的欺負——至於其他時候,則是完完全全被花公子給當成珍寶一般小心對待,呵護寵溺著的。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是恨不能給寵上天的節奏。
在這樣細心的照料下,蘇密爾的頭髮即使仍是雪白的顏色,卻並非先前那般黯淡枯槁,暮氣沉沉。
絲綢一般柔順的銀髮生在蘇密爾的頭上,非但不似耄耋老人一般蒼涼憔悴,反倒是與那張異域風情十足的臉極為契合。
因次即便顏色與尋常中原人迥然不同,初次見到的人也不會感到太過驚奇。
只不過對於陸小鳳這樣的熟人來說,乍一眼看上去,還是會覺得這滿頭的披霜掛雪有幾分刺目。
陸小鳳還記得上次他見到蘇密爾的時候,那波斯青年捲曲的發還是粼粼閃著光的淺金色,這才多久不見,怎麼就全白了?
要說一夜白頭之類的事情,陸小鳳不是沒有聽說過,可是這也……
一聽到陸小鳳提起他的頭髮,蘇密爾當下便感覺到花滿樓在桌下與他相握的那隻手顫抖了一下,轉而撫上了他垂落的髮梢。
看著自己的髮絲纏繞在花滿樓修長的手指上,蘇密爾彎起嘴角,笑著說道:“沒什麼的,這樣不是也挺好看的嗎?”
陸小鳳也不是傻子,他話音剛落,就覺察到那兩個人的神色都變了。
尤其是花滿樓的臉上更是接連閃過了許多的自責和心痛。
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陸小鳳頗有些懊惱,他點頭應和了兩聲“是挺好看的”,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試圖把話題從這裡轉移開來。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苦瓜大師忽然開了口:“你們可知道現在江湖上最出名的人是誰?”
“最出名的人?”木道人笑道:“那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他說的自然是陸小鳳。
四條眉毛的陸小鳳在江湖上的名聲著實不小,又是出了名的愛惹麻煩,無論什麼時候,風頭都大得很。
可惜這次木道人卻猜錯了。
眾人又說出了幾個名字,可他們的猜測卻全都被苦瓜大師一一否認了,“這個人你們非但不認識,恐怕連聽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