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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訊道里觀九魚嚷嚷著沒有存在感，餘飛正要關彈幕，忽然看到弱水又發了三個字，一瞬間終結了彈幕越來越難看的爭吵‐‐

唱什麼

彈幕被各種歌名覆蓋。

餘飛看到呼聲最高的是《櫻花亂》中的那首《錯亂》，看起來是之前關九和弱水最經典的一曲合唱。其次就是《牽絲戲》《雁城雪》等等一些古風曲目。

語音訊道里慫恿著關九快做決定，鳩白微信群裡屏氣凝神，誰知道，主麥到了關九手裡，關九那個帳號閃了一下，灰了。

&ldo;不是吧?!九哥慫了!&rdo;

&ldo;九哥竟然下線了?!啊啊啊啊!九哥到底是有多對不起弱水啊!這麼怕她!&rdo;

&ldo;太可惜了吧?人弱水帶著咱們&l;鳩白工作室&r;的字尾名出現的，這明顯就是示好啊!大好機會，九哥就這麼放過了!&rdo;

鳩白微信群裡一片扼腕嘆息。有人圈四大神獸問個究竟，馬放南山出來哀嚎了一聲：&ldo;別問我!&rdo;另外三個果斷躺屍。

餘飛覺得這事情有點意思了。她本來不太愛摻和鳩白工作室那個圈子的事情，但今天喝了點小酒，興致正高。她之前腳踩五魚二餅手打非我花咲，親過女神關九睡過關山千重，現在自我感覺良好飄飄然宛如愛情鏈頂端的女人，她醉眼灼灼，看著聊天室黑色螢幕上的&ldo;弱水&rdo;那兩個字，趁現在主麥沒人佔，搶過來向弱水發出了一個邀約：

&ldo;我來和你唱。&rdo;

聊天室裡一片充滿興味的噓聲。

圍觀的粉絲本來對關九的退出感覺十分失落，一見竟然有人主動撩弱水，頓時又來了精神：

&ldo;咦咦?風荷!&rdo;

&ldo;哇塞，九哥走了又來一個厲害的!&rdo;

&ldo;我看過她唱的劉戲蟾，超級超級棒啊!&rdo;

&ldo;我支援弱水大大挖了關山千重的牆角!掰彎風荷!&rdo;

&ldo;就是!漂亮的小姐姐就應該在一起，關山千重一邊自己玩去!&rdo;

弱水回復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你

想

和

我

唱

?

問號蹦出來，餘飛在耳機麥克風裡笑了起來：&ldo;弱水大神不會看不上我這個新人吧?&rdo;

唱什麼

&ldo;《牽絲戲》。&rdo;

其實餘飛別無選擇。《錯亂》她不會唱，《牽絲戲》是粉絲們呼聲第二高的歌，也是她除開《幻世燈》外學得最熟練的一首古風歌，不唱這首，她還真不知道該唱什麼了。

弱水居然也沒拒絕。

你唱傀儡，還是傀儡翁?

這首古風單曲曲如其名，講的是傀儡戲人與其牽扯一生的傀儡之間的相伴相離，是一首雙人合唱的曲子。

餘飛略一思忖，說：&ldo;大夥兒都是想聽你唱呢，那你唱多的吧，傀儡，我唱傀儡翁。&rdo;

弱水沒和她討價還價，很快，這首曲子的前奏伴樂就在聊天室中響了起來。不知為何，餘飛心中竟有一種異樣的緊張，她唱了這麼多年戲，已經很少有這種感覺了。但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弱水，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哪一處的弱水，竟然讓她手心微微沁濕。

她想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當眾唱過古風歌。

她的公寓中別無長物，卻攢錢買了這個音質很好的耳機。耳機中的音樂純粹乾淨，前奏告終，她心尖一顫，聽見一個空靈毓秀的女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