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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冷絕如斯,今日氣勢不減分毫。
壁風壓住心中一口氣,突然起了一句:
「你嫁的人家可好?」
「好。」念離雖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回答得卻是乾脆,壁風溫柔地點點頭,「可我過的不好。」
「路可以自己走,念離不過是路邊花草,陛下何故眷戀,浪費了前面的大好風景。」
「你怎知,你不是我心中一幕風景?」
念離心中一緊,壁風的鐵漢柔情,引得多少人飛蛾撲火,連魏皇后都未能倖免。
幸而當年在他最落魄之時見到了他,看到了他最真實最醜陋的樣子,才明白,柔情的前提,永遠是鐵血。
他給的寬恕,前提是佔有。
「陛下,不是念離心中的那方天。」念離閉上眼睛,聽著壁風沉重的呼吸。
他的怒氣在淤積。
這天下,就只有她這一個女人,不會從他的眼睛裡看著天下。
這話說得如此明白了,卻又如此糊塗。壁風心中如此痛了,卻又有一種畸形的快意。
「既然如此,我不再強求,只是不放心不過的好不好,打算留在溯源幾日,當做散心。」
「陛下初登大典,不足半年,離宮太久,恐生變數。」
魏思量剛想不要命的提醒,念離就先說出來了。
「無妨,新帝即位,閉關祈天,三月不上朝,大小奏摺,一律直秉。」壁風頓了一頓,「到此,魏總管,要保證大小事務,無一遺漏,都報導溯源來,這保護奏摺的差事,你要扛起來。」
「屬下遵命。」
壁風揮揮手,「你還有什麼顧慮?」
「陛下為我一人,耽誤春秋社稷,念離可不想成為紅顏禍水。」
「如你是紅顏禍水,天底下,再無一個好女人。」
壁風不等念離再說什麼,吩咐著魏思量去駕車。
「我送你回你的安園去,要我放心離開,你就要過的幸福圓滿。」
念離回到車中,魏思量將馬車交與自己的車夫駕,又去給壁風趕車,壁風卻不坐進去,而是坐在車外,跟在唸離車的後面。
「陛下怕她又跑了?」
「你帶來的人手,都圍在溯源城邊,」壁風沉思說,「看著她,和護送奏摺,一樣重要。」
「是。」
天下,女人,我都要得。
壁風得意地笑笑。
「陛——」
「叫畢老爺。」
「老爺真的打算看她過的不錯後,就回京麼?」
「她不可能過的不錯。」壁風自負地說,「沒有我,她不可能圓滿。」
魏思量打量了他一下,再問:「若是百天之後——」
「百天之內,我必攻心。沒有別的結局。」
禦敵第一回合
這一邊,柳家錢莊已經開了鍋,雖然事先柳老爺和柳家的男人們想封殺訊息,卻是連半柱香的功夫都沒到就鬧的天下皆知了。
錢莊被京中大鱷收購了,柳家的手裡只剩下一箱箱的銀票等著燒紙錢了。
以柳家錢莊為震中,溯源小城顛了起來,幾乎所有的溯源大戶都有資金在錢莊,其中尤以安園最多。
錢莊易主,安以墨連給老婆跑路的錢都取不出來,就和其他大戶一起,在柳家死磕,等著新莊家粉墨登場,觀望局勢,只等他一放款,就提出雪花銀,回到家中找個後院土軟的地兒,刨坑埋了,心裡踏實。
就在眾人伸長了脖子等著的時候,壁風的馬車屁顛屁顛進來了,車前端坐的男人雖然是打扮得普通,可坐的腰板溜直,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那眼神兒倍犀利。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