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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和我大嫂一樣,也認得很多人,有很多關係了是吧。」
「那是自然,遠的不說,就說你們溯源的呂知府,早就把我貢為上賓了,要不你以為言秋這個外來的和尚怎麼在溯源能念出這樣的真經來?」
葬月說的都是實話,凡是莫言秋替安園出面的時候,呂知府的門檻都低了許多,這其中也有些說不得的潛規則。
「言秋除了喝醉酒容易忘形,其他倒是也沒有別的毛病。冬天他的腳會冷,得先把被窩暖了。開春的時候花粉正盛的時節容易起疹子,回頭我把方子給你,照著下在洗澡水裡,就不礙事了——至於酒麼,他一兩年都不見得喝一次,所以關得緊了,也就不礙事了。」
安以柔突然就和交代後事一般,倒是嚇得葬月不敢輕舉妄動了。平日裡習慣了和安以柔對罵,她一旦賢淑起來,最不適應的倒是葬月。
兩個同樣被吐得一塌糊塗的女人對視看著,安以柔是滿腹心事卻到了臉上平淡如水,那葬月腦中空空的臉上的顏色卻是五彩斑斕的。
打破這沉寂的依舊是鬧著要喝水的莫言秋,只是水杯到了他嘴邊,他又不肯乖乖喝進去,眼看著一杯水又有半杯灑在了地上,葬月半推半讓地把莫言秋又攘到了安以柔那一邊,安以柔也撇撇嘴,卻是說:「這男人醉了就跟孩子似的,沒個說理的,你跟他好說好商量就是不行!」
說罷,竟自己含了一口水,一隻手掐住莫言秋的嘴巴,一低頭,嘴對嘴的把水餵了進去——
葬月徹底是看傻眼了,別說莫言秋,就是皇帝老子,她也不能下的去口啊!那滿嘴的酸味,一想都噁心。
想到這裡,葬月到真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不太舒服,於是趁著安以柔一口口餵水的時候,連句話都沒說就溜走了。
念離看著她逃也似的走了,就示意安以墨留在這裡,而自己撩起裙角跟了上去。
苦盡甘來
葬月捂著鼻子灰溜溜地跑出來,一路上躲避著那些青樓看客猥褻的目光和滿嘴的汙言穢語,一路到了大街上,才算安下心來。
驚魂未定,一邊走著一邊還回頭看看,等一拐彎兒,竟一頭撞上個人,定睛一瞧,卻是神出鬼沒的逐風。
「你?!」葬月雖然腦子是四大宮人中最笨的一個,卻也不是個白給的,到了這時候,終於回過勁兒來,「定是你和煮雪合起來欺負我一個,搞出這麼個不尷不尬不清不楚的事兒來?!你們自己吃香喝辣穿紅戴綠的,攀上安家這棵大樹了,就看不得我得好是吧?!這都安得什麼心哪——我呸——」
念離輕巧一躲,倒是沒有絲毫的在乎。
等葬月這一通罵的爽快了,才開口道:「罵的舒服了?咱們開始講人話。」
淡淡一句,就將葬月的氣焰都壓了下去。
「煮雪怎麼跟你講的,我不知道,但的確是我要她騙你去天上人間的。至於為的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家小妹和莫公子是一對妙人,郎情妾意,相濡以沫,你不可能看不清楚,既然看清楚了,為何要自找沒趣,摻上一腳?難道你喜歡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記得你可是與惜花不同的——」
「那要看是個什麼男人!惜花那和別人分享的是陛下,能一樣麼?」
「陛下?」念離揶揄,「是誰揪著那人的耳朵罵?是誰攛掇魏家的那群傢伙欺負人?如今倒是一口一個陛下了,葬月,你不記得你口中的陛下曾經是個什麼人了麼?」
葬月腦海中不經意就浮現出當年那個落魄的王爺壁風的樣子來,每每都瞪圓了眼睛,狠狠地說「我會記住的!」,那個賤坯子——
……
「我還當你真是個好樣的,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就連陛下那樣的出身,你都不高瞧一眼的,眼界高著——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