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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妮滿臉一陣紅一陣白。
被羞辱得體無完膚……
陸坤護花心切,衝上去跟侏儒打了起來,「人還沒尿桶高的臭東西,你也配肖想靈玉縣主!」
侏儒武功倒是不差,立刻跟陸坤纏鬥起來,竟也絲毫不顯弱勢。
兩人一高一低,各有長短。誰也沒法在短時間制服對方。
那侏儒前後騰挪,上下飛閃,只把人晃得眼花。向樹上怒吼道:「靈玉,老子今日親不到你,誓不為人——」
說罷,竟瞅準一個空當,撲向那棵大樹!
李燕妮只覺肝膽欲裂,拔腿就向夜色中逃去……
侏儒緊追不捨。
陸坤也撒開大長腿,一路狂奔。
連振海和杜子衡不甘人後,也施展輕功向夜色中掠去。
現場亂鬨鬨笑成一團,紛紛說:「靈玉縣主要倒黴了。那侏儒是個死心眼,能跟她耗上一輩子……就是人躺進棺材裡,也要撲上去親一口!」
寡婦笑得臉都變形了,直嚷嚷道:「我王水娣這輩子沒這麼快活過!從來沒有……」
她一得意就忘形,開始口無遮攔,仗著一點子酒意手舞足蹈地說:「憑啥?大家都是破鞋!憑啥她能當縣主,我就只配被人砸石塊兒,憑啥——」
她滿嘴的「憑啥」,隨風酸了十里路。
李元慶又想抽她,大聲呵斥道:「憑你比她破……你破得都沒人肯穿了!她還有人肯穿!老子還想穿一穿呢,穿得著嗎?」
王水娣忽然尖聲狂叫:「你特孃的才破,你都被熊搞啦——哈哈哈!」
之後一片亂相,自不必提。
一場大戲瞧下來,嚴錦笑得肚腸也疼了,到家還在揉肚子。
「你這調皮鬼,再笑哪還能睡?」
丈夫拿起銅缶,往盆裡倒入熱水,擰了毛巾給她擦手揩面。
「睡不著我去廚房蒸包子。」妻子異想天開地說。
「省省吧。天寒地凍的,給老子消停點。」
他解了她的襖子,把人往被窩裡一塞。出去把水潑了,才睡上來。
或許是能控制溫度的緣故,他身上永遠像個暖爐子。
這種寒天,兩人蓋一條被子就夠了。
嚴錦習慣性地貼著他,深深嘆了一口氣,算是為晚上的鬧劇畫上了休止。又深深吸一口氣,把臉在他手臂蹭了蹭——
丈夫平躺著,粗糙的大手輕輕撫觸她絲緞般的脊背,「現在感覺如何?」
「唔,暖洋洋的,整個人像飄在溫水裡。」
「好好養著。多養養,你的花絲才會變得堅韌強大……要多養養。」
他好像說服自己似的,不停讓她「多養養」……
兩人一時靜默下來。
氣氛裡忽然多了一點心照不宣的旖旎。
「……大哥,你現在還想要嗎?」妻子柔聲說。
他僵了一會才說:「不想了,勁兒過去了。」
「我剛才掐你,是因為那地方不合適嘛……」
「……我不怎麼想了,你好好養著。」
錦娘心中疼惜,伸手撫摸他。沿著腹部的體毛往上捋,最終把手停在他的胸膛上。身上其他各處都像冷靜的荒原,唯有心臟這地方藏掩不住。
跳得像戰鼓一樣熱烈,充滿了戰意。
錦娘抿了抿嘴,柔聲說:「為了我,你克製得很辛苦。」
「也沒有。我天生這方面沒有太多需求。」他瞪著兩眼,直直地望著屋樑。
她頓了一會,聲音極小地說:「忘了聽誰嚼的了,說體毛興的男子,慾望也極盛……」
「說這話的必是個蠢貨。」他的口吻極是不屑,「體形威猛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