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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生拍著手笑起來,「花環。閏生最會編花環!」
「閏生,你快回家吧,你家裡人會著急了。以後,你不要總是一個人跑這麼遠了,知道嗎?」阿媛招呼了小狼一聲,也準備回去了。
閏生頓時著急起來,「回去了,見不到媳婦兒了!」
阿媛轉過身,瞪了他一眼,唬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以後我就不見你了,知道嗎?」
閏生很委屈。
阿媛又安慰道:「好啦。該見的時候,你自然就見到我了。閏生是乖孩子,乖孩子不能總在外面玩的,知道嗎?」
「嗯,閏生是乖孩子,娘也這麼說。」他終於呵呵笑著,跑著往樹林裡去了。穿過樹林,再走一陣就能到東溪村。
阿媛看到他在泥巴路上大踏步的樣子,突而想到什麼,對著他的背影喊道:「閏生,別再把衣服弄髒了,你娘會不高興的。」
他雖然傻得像個孩子,卻一定有個把他當孩子來疼的娘,那上天對他也不算太差的。阿媛想著。
☆、第27章
阿媛看著閏生歡快跳躍的背影, 忽而想到,自己是不是忘記了問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他……是姓張嗎?
阿媛從第一次見過閏生,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只是那時候閏生的目標似乎是隨機的, 目標好像是她, 又好像是石寡婦, 也許他還與村裡其他人逗玩過。而經過這幾次, 阿媛才完全能肯定, 閏生就是來找她的!
衣著不是普通的村戶,住在鄰村, 又是個不正常的人, 年紀也合適,世上只怕沒有這等巧合,不用問他姓什麼,閏生是張老三兒子的機率幾乎是八|九成了。
阿媛想到此處,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吳有德死的那日, 說要把她嫁給張老三的兒子,聽當時吳有德的口氣,他應是與張老三提過婚事的,至於事情到底商定到哪一步, 阿媛不得而知。
吳有德去了已有些日子, 因著他名聲不好,死訊倒是被傳播得很快, 臨近幾個村子都知道南安村死了一個潑皮。吳有德與張老三是酒桌上的朋友, 張老三不可能不知道吳有德死了。若是吳有德真的與張家商定了什麼, 只怕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不會只讓閏生一個心智不全的人來找自己。
記得第一次碰到閏生,他是剛從石寡婦家離開,在路上遇到了自己。閏生能到石寡婦家找自己,而不是去村頭找自己,這肯定是有人給他指了路。這應該能間接說明張家人是知道她現在的處境的。
吳有德到底是不是已經把她賣了,張家人對她又做了什麼打算?阿媛覺得偏頭刺痛,似有無形的針在狠狠地扎著。
閏生純善如孩童,自己與他相處本來十分快樂,似乎回到小時候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
如今想到他極可能就是吳有德給自己找的丈夫,心不由從陽春三月的暖水中掉到了冰窟窿裡。
可她知道,她必須冷靜面對,之前發生的種種,已教她知道了依耐與逃避是沒有任何幫助的,只會帶來更大|麻煩。
阿媛帶著小狼一路沉默地回到村裡,小狼受了冷落,時不時嗷嗷的低吠幾聲,想引起主人的注意,卻是做了無用功。
阿媛步履踟躇,腦中卻飛快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可能的威脅,快走到石寡婦家門口時,卻正看到意外的一幕。
石寡婦站在門裡,一個盤髻的婦人站在門外,兩人似乎在爭執什麼。石寡婦面紅耳赤,情緒激昂。而那婦人雖是背對著,看不見面容,叉著腰的氣勢卻不讓半分。
石寡婦自從自家男人死後,與村中人來往也少了許多。跟人吵架這種事,那是多少年都沒發生過的新鮮事了。若非石寡婦家住得獨門獨戶,不知多少鄰裡要出來圍觀了。
阿媛走得更進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