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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母邊說邊透過絲帕窺探,見樓望舒不動如山,擱以前早就拿錢出來了,就算她不給,女婿也會給的。
她咬著嘴唇,神色糾結,彷彿做出了極大的犧牲,「你若對衡兒有怨氣,就把話說清楚,都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你莫與你弟弟情分淡薄了。」
樓望舒聞言有些驚奇地看著樓母,聽聽,這話哪像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婦女能說出的話,要沒人教她可不信。
來了也不見樓母問一句閨女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更別提看一下剛出生沒多久的外孫,只說樓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想讓她送錢過去。
「再說了。」樓母掃著花廳的環境,眼裡帶著野心,「你這孤兒寡母的,又偏偏有錢的很,要我說也守不住,還不如讓你弟弟幫著管管。」
樓望舒似笑非笑地看著樓母,只把樓母看得渾身發毛。
戲弄夠了,樓望舒不緊不慢地將斷絕關係的文書拿出來,並有三百兩銀子。
錢是她剛去帳房支的,文書也是她在帳房寫的,當著樓母的面擺在桌上。
「帶著這些錢滾,就當是我盡最後的孝心了,至於樓衡,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別說把宋府的產業讓他管著,就連支援他讀書我都不願。」
「你!你竟敢……」樓母因為兒子樓衡讀書的緣故,也識得幾個字,可正因為看明白了,她才捂著心口就要往後倒,被伺候的嬤嬤一把扶住。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樓望舒將香料煨進小香爐裡,嗅著裊裊升起的暖香,一手支著下巴,視線掃過樓母的頭飾衣著,語氣漫不經心,「一面拿著賣閨女的錢,一面又作出貧賤不能移的清高樣子,這戲碼我早就看夠了。」
樓母只覺頭暈目眩,險些七竅昇天,顫著手直直指向樓望舒,「我們哪點對不起你,讓你這般作踐?」
樓望舒眉心一簇,她很不喜歡被人用手指指點點。
「我不高興了。」
將樓母那根指頭摁回去,樓望舒臉上還帶著三分笑意,語氣卻猶如深冬臘月裡的冰雪,涼薄地扎眼又刺骨,「所以這輩子,你們想要的。」
「一切。」
「都別想得到!」
當我收回給予的一切,你那個喝姐姐血念書的兒子樓衡能走到哪一步?
樓望舒突然有些好奇。
不理會樓母的臉色是如何的難看,樓望舒直接道「送客」,讓小廝們把人拖出宋府。
「關係已斷絕,以後不許樓家人再進府!」樓望舒擲地有聲。
下人們應是,全憑主子心意。
樓望舒嫌惡地看了眼桌上的茶盞,這是剛剛樓母碰過的,眼見心煩,「扔了吧。」
下人們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來。
樓母前腳離開,後腳就聽到樓望舒說的話和摔茶盞的聲音。
「嘩啦——」瓷器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樓母今日的臉面。
樓母眼珠上翻,連連道了幾聲「造孽」。
送客的小廝見她要暈,指甲狠狠掐在對方人中上,疼得她一個激靈,總算是順利地走出宋府大門。
樓母狼狽地被拖出宋府大門,正巧被過來的明月看見,聽見樓母嘴裡不乾不淨地在罵樓姐姐,她心底生出許多戾氣。
「那是何人?」明月拽住一個小廝問。
這段時間明月常出入宋府,小廝都認得她,因此客氣回道:「她是我們夫人的母親,和我們夫人關係不好,才被夫人攆出來。」
明月看在還在鬧騰的樓母,「為何關係不好?」
小廝低聲解釋,「還不是錢多鬧的,我聽夫人身邊的嬤嬤說夫人的母親想讓自己兒子替姐姐和外甥管理府上產業,說白了不就是瞧著咱府上富貴眼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