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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位記者姐姐人很好,小瓷姐也告訴他可以放平心態隨心回答,但夏之竹還是在今天后悔了。
他沒什麼表情卻又異樣認真地看著遠處的風景,淡淡道:「我塌房了。」
任姝涵要笑死了。
「無所謂啦,那個問題不是沒有登刊嗎?而且既然你經紀人說了她可以相信,那你從心地作出回答就很好。」
「你更好。」
「嗯?」
夏之竹轉過頭認真重複:「你做得最好。」
真誠、狡猾、打趣、剖白,長公主都會。
任姝涵抬了抬眉,彎起嘴角隨意道:「近墨者黑嘛。」
就算最開始不會,但看那個人看得久了,也該知道豬是怎麼跑的。
任姝涵的劇組最近短暫停工,令他的假期又延長了兩天。長公主閒著無事,或者說他閒著但被找了事,於是馬不停蹄地立刻就逃跑了。
江城夏熱冬冷沒有暖氣,一入冬便陰濕非凡凍得人骨頭生疼,小時候一入冬,任姝涵就會立刻跑去溫暖的地方避寒,直到不聽老爹的話一頭扎進娛樂圈,工作後身不由己方才開始吃嚴冬的苦頭。
夏之竹已經算不耐寒的了,但豌豆長公主似乎還更甚些。都良這兩天終於暫時放過男主角開始拍其他人的戲份,正午時分,兩人坐在院子裡向陽的角落曬太陽,夏之竹只在戲服外披了件長羽絨,而任姝涵卻陣仗頗大——別說狗仔,就連他親爹現在出現也不一定能認得出眼前這個球就是自家寶貝兒子。
夏天已經結束了,有人的單身卻還沒有。
而儘管距離秋天到來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屬於任姝涵的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好像到現在才被他握在掌中啊。
雖然只是夏之竹拿速溶奶茶粉為自己沖的,但暖洋洋捧在掌心時卻成為了天下第一的美味。
拿起手機拍照發博炒cp的職業素養被寒風消磨殆盡,任姝涵縮著腦袋吸了吸鼻子,認真地感慨:「如果你再矮一點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移情別戀了。」
現實太殘酷,夏之竹這個笨蛋竟然比自己高三公分,有沒有搞錯呀。
「我有物件了。」笨蛋語氣平板地打斷他的思緒。
我們是沒有結果的,公主殿下。
任姝涵咬著牙剜了他一眼:「我!知!道!」
他不僅知道夏之竹有物件了,還知道他物件是個男的。
老李當年給他們取的什麼垃圾組合名,「boy2」?「gay2」還差不多。
夏之竹歪過頭說起陳述句:「你也可以有。」
不知道他之前究竟把自己的暗戀想像成了什麼地獄級的難度,自打成功之後,世界上的任何困難彷彿都不足為道了。
鵲橋不管用?自己跳過去不就好了。
任姝涵撐著臉看了他一會兒,無奈地擰著眉笑道:「要是真可以,我們早在一起了。」
他與薄遲相差五歲,從有記憶開始,對方很少會缺席任因人生中的重要時光。他以前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親密下去,但薄遲離開他們一起長大的地方去上大學後,明明比起從前顛沛在片場和補習班之間的忙碌更加輕鬆,但薄遲願意分給任因的時間卻更少了。
長公主不是矯情的小孩,哪怕是在看到薄遲在自己學校門口被女生強吻時也能氣勢洶洶地跑過去把人拽到自己身後,再用眼神把「情敵」瞪哭。
但二人分離之後,薄遲突如其來的冷漠卻足以將他擊穿、後退、退到退無可退之處。
明明早就想好了一放假就去找他的,但一直到薄遲畢業、自己考入那所學校,任因才第一次走進那人曾經上過課的教室、做過社團活動的操場。
時間可以輕易地撫平一切,傷痛和愛意在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