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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至盡頭是辦公室,其他的工位上空無一人,辦公桌上放著一沓又一沓檔案,一陣鍵盤敲擊聲過後,輔導員從電腦前抬起頭來,用手扶正眼鏡,驚訝地發現尋盞身後還跟了個女生,戎霜旋擺足了好學生的姿態,輔導員雖然不負責她這一年級,但對她有大致的瞭解,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坐吧。」
說罷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留他們倆乾坐著,誰都能看出輔導員此刻的心情不太好,也是,沒人願意犧牲大晚上的時間來處理突發事件,這點戎霜旋倒是能理解。
「好了,今天叫你來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這話是對尋盞說的,忽地轉向一旁的戎霜旋,「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陪同他?」
「我代表戎家,小盞自高二起在生活和學習上都有接受我們的幫助。」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換而言之她今天出現在這,就是特地為了尋盞來的,輔導員皺了皺眉,沒有多說。
「現在的情況你們看見了,這件事影響很不好,學院領導給我打了電話,也有同學跟我反應,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到時候鬧上社會新聞,誰都不好看。」
聽她絮絮叨叨了好一會,戎霜旋工作的時候各式各樣的人見多了,很快品出不對勁,「依老師看來,該怎麼做比較好?」
戎霜旋之所以會跟過來,一方面出於關心,另一方面是這其中確有她的責任,是因為有戎家的名頭,整件事才會迅速發酵,再說她當時要是處理得乾淨點,就不會面臨眼下的局面。
「我這邊的建議是先休學一學期,等風頭過去,明年復學再回來上課,這也是為了你好,不得已的時候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背後的議論肯定不少,在這樣的環境中學習影響效率不說,也不利於心理健康。」
聽上去字字懇切,戎霜旋表情錯愕,顯然沒想到這樣一個粗暴的解決方式,在她看來實在是太過草率,「老師,我們是不是得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比如那份檔案的真假?」
「不管怎樣,他父親因為殺人坐過牢,這是事實對吧?」
戎霜旋聽見輔導員這麼說,心裡有了數,平靜地反駁:「是,那又怎樣?叔叔已經去世,長輩犯的事和他無關,恕我直言,這和他有無愧對受害人家屬、我們戎家有沒有明知故犯,根本不能劃等號,那份檔案裡大部分內容都是在無中生有,不知老師有沒有認真看過,又是怎樣看待有人蓄意陷害同學?」
「不對,不只是陷害,從這件事能看出對方品行不端,重則觸犯法律,我們可以告他誹謗,作為法學院的一員,我相信這點常識老師您應該是有的。」
她沒有兩年前面對路因一家的陰陽怪氣和肆意妄為,在旁人眼裡依舊是咄咄逼人到了極點,老師肯定會覺得冒犯,輔導員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但於她而言,她只是在認真地闡述自己的立場,才不管旁人的看法。
尋盞不想戎霜旋因為他得罪老師,在她的手臂上拍了拍,示意由他來說,並沒有因此妥協,而是道:「我不會退學,付出一年的時間成本對我來說沒必要,也不值得。」
「這件事我們會自行處理,就不麻煩您了。」
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的尋盞,並沒有比戎霜旋好說話,他不是看不出輔導員不願意增加額外的工作任務,只想速戰速決,高校裡有這種老師不奇怪,哪怕是c大這種高等學府,也只是機率相對較小,好巧不巧被他們給碰上。
輔導員沒想到他們這麼油鹽不進,她前幾天因為特殊情況請假回家,還沒到時間就被匆匆叫了回來,積累了一大堆學生工作不說,還得處理從天而降的麻煩,現在對方不領情,慢慢地她也沉不住氣了。
戎霜旋卻不願息事寧人,「抱歉老師,我這邊還是希望學校能提供一個處理方案,至少要表明態度,學生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