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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上,懇請你用命幫無雙門一回。”
“冷香蕊參是世間奇珍,它早就應該滅絕不存了,你竟然還能得到一株殘參,並且毫不猶豫的送給我這個廢人,這中間花的心思,費的功夫,經歷的曲折,我無法想象。單純為了此事,我幫你一把,也沒什麼,只可惜……”
“太上有何疑慮?”
“只可惜我心有餘而力未逮。如你所言,我已經厭倦了生命,大限將至,冷香蕊參不過讓我多活幾個月而已,這參本想留還給你的,但是這塔裡實在是太寂寞了,我便忍不住把它做了肥料,餵了我可愛的小花。小傢伙,真是抱歉,不見天日太久,我的思想和身體一起朽掉了,無法體悟你的良苦用心啊。”太上平靜的說完這段話,換了個姿勢,他單手支額,似是陷入深思,老者與黑暗的結合幾乎完美如一,佔據了絕對的觀察角度。
倒影塔並非完全是無雙門的手筆,它的存在可以上推二千年之久遠。曾經所有人都將這座塔當成一座古蹟遺址,只有無雙門的開派祖師發現了這座向下修建的古塔竟然具有鎮壓傷勢、延緩衰老的神奇效果,於是無雙門以倒影塔為中心規劃了宏偉藍圖。三百餘年的歲月,無雙門逐漸由一個小門小派發展成西北的龍頭,就是放眼整個中原皇下十五州,無雙門也是一方霸主級的頂尖勢力。許多人把無雙門的旺盛鴻運歸結到倒影塔,可是倒影塔雖有奇效,但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弊端,倒影塔最大的一個弊端就是如果在塔內的連續居住時間超過半年,那麼因為塔底特殊場能的影響,居者的身體將永遠無法再適應外部的正常環境,一旦出塔,生命隨時可能終結。
太上的傷勢極為沉痾,這麼多年來根本沒有好轉,早已沒了出塔的希望,而冷香蕊參亦無法使之痊癒,頂多使其有一戰之力,而恢復這一戰之力的代價卻是出塔必亡,所以即算太上服用冷香蕊參,也不是應對目前局面的最佳辦法。就事論事的話,現今這株功效大減的殘參的醫治的傷者該是李無憂,只是塔外都無人料到今日之局,更何況塔內的孤寂老者。
太上陳述的事實幾乎擊碎了一切的希望,但是李無憂的神色不改,只是略帶了歉意,說道:“以前,文景門主經常來拜會太上,恭禮有加,文景門主師從三人,太上是他最為尊敬的,無憂蒙得文景門主破格提拔,主掌宗門,我理應奉太上如文景門主在時,但是無憂繼任門主之後,卻從來不入這倒影塔,直到今日逃不過才來,不堪之處肯望太上體諒。”
太上索然無味的吐出兩個字,道:“派系?”
李無憂默然點頭。
太上挪動身軀,透露了幾分興趣,悅然道:“很好,你這麼做,深得我心。當初我投靠無雙門,門內就分為兩派,現在想想,除了門主邵成棟是我至交,力主留我,以及個別堂主見傷垂憐,其他諸人多半是排斥的。我培養了文景,文景又做了門主,這些人可能越發覺得彆扭,你立場鮮明,與我保持距離,有利於整合因我而分裂的宗門,說到底,我雖然掛個門主之名,但終究還是個外人。”
“太上不怨我?”
“小子,你做得對,我為何怨你?”
李無憂的目光扎進角落裡這一團濃郁的黑暗,冷冷的道:“那我得怨你。”
太上似是愣了愣,無言一刻,繼而笑道:“怨麼,那就怨吧,嘿嘿,你卻怨些什麼呢?”
李無憂深深的呼吸著,沉聲道:“太上啊,還以為無憂是當年好唬的傻小子麼,你種的這些狗屁花草,我回去就查了個遍,這池裡的東西是號稱提純萃華的孤種毒花,聖殿夜光芍藥!此花原先之主乃是閉鎖的有光殿,堂堂袁世家之主竟是當年移花的罪魁,恐怕世人打破腦袋也是想不到的。說我固執、狂妄、愚蠢、自以為是,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卑鄙、無恥、失格還有不擇手段,我就不逐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