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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乙的心裡一陣觸動。
據安姐說,這個學校建立三年,是一位有錢的大老闆為了資助孤兒,給他們一個家,為他們創造走出去的機會所建立的。
這裡的孩子並不多,從小沒了親人。想必是這些話除了老師以外沒有人對他們說過,竟漸漸紅了眼眶。
陳乙沒怎麼和孩子們接觸過,不知道如何安慰。
自己小時候雖說生活環境和這裡差不了多少,爸爸媽媽倒是特別愛他,把他當做了寶貝。
儘管現在他們夫妻倆更意過二人世界,也是在陳乙成年之後才漸漸放手的。
無法感同身受的悲痛是最沒有意義的。
不過九九也不是故作可憐的小朋友,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抬頭時又是一眼墨汪汪的大眼睛,「陳老師,別生氣,這個給,你。」
九九從背帶褲的兜裡摸出一隻棒棒糖,塞到了陳乙的手裡。
陳乙這才發現,九九的褲子和衣服都很新,和昨天舊舊的甚至是膝蓋打過補丁的褲子截然不同。
不過那位土豪老闆每年都會給小朋友們購買物資,陳乙也沒多想。
「謝謝九九。」陳乙笑了一下,見這顆糖還是自己喜歡的檸檬味,眉眼都彎了彎,「九九真好。」
九九搖搖頭,「不是九九、好,是哥哥告訴我,陳老師不高興、給顆糖就能、笑起來。」
一下說這麼長的話,吞吞吐吐的,還有些許的咬字不清,陳乙豎起耳朵,微微頷首湊近。
然後就聽九九說完了最後一句,「所以、是哥哥好。」
「哥哥?」陳乙可沒聽九九叫過誰是哥哥,聽起來很親暱的樣子,不等他多問,就聽皮鞋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
抬頭一看,陳乙的表情一下就晦暗了一些,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眸。
邢子墨尾音上揚,聽不出情感,「叫我?」
就算埋著頭,陳乙還是能強烈的感覺出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頭頂,後頸,還有……唇上。
餘光裡,邢子墨蹲下來,西裝褲的空隙被繃緊,看起來就很不舒服。
陳乙還是彆扭的把玩手裡的糖,沒吭聲。
倒是九九轉著頭看兩人,鬆開一隻手去拉邢子墨的手掌,甜甜的叫道:「哥哥。」
就算差了一歲,為什麼叫他陳乙是老師,叫邢子墨卻是哥哥?
難不成邢子墨如此惡劣的還脅迫小朋友改稱呼不成,人家小朋友才五歲,邢子墨好說歹說都二十四了,真不臊麼。
不過,他做的事總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就像那份就差簽字的協議。陳乙這樣想,心就更加沉。
「小九,你說一個比你大很多很多的人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你會怎麼辦?」邢子墨道。
九九自然聽不出話裡的意有所指,沒有回答,只是又丟擲一個問題,「陳老師?」
邢子墨沒出聲,就等於預設了。
陳乙:「……」
很多是多少?
誰他媽說我生的悶氣?
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沒點數?
「你說是就是吧。」邢子墨可能是看見了陳乙臉上的表情微變,語氣裡帶了點笑意,「小九你說……」
陳乙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拍拍九九的腦袋,強扯出一絲笑意,「九九,我要去工作啦,待會兒再來找你玩兒噢。」
九九乖巧的放開自己的手,點點頭。
「真乖。」
冉森旭剛拍完一個場景,正在補妝,陳乙主動過去找安姐問了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陳乙從沒這麼想要去整點兒活來幹,很遺憾,安姐都發話讓他去休息休息,最後收場的時候會很累。
「啊,邢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