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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緣分。
入場後還是等待時間,陶腆一如既往的玩起了自拍,p圖,發微博。
陳乙被迫換了位置,夾在兩人之間,小哥熱情的關注了陶腆後,又來索要陳乙的微博帳號。
「我一健身加美食博主,剛做帳號,行行好幫我漲個粉兒吧。」
陳乙不擅長拒絕別人,答應了。想必這人經常用這樣的方式索粉,關注數和粉絲數都差不多。
他點進對方的主頁一看,頭像是個露手臂肌肉線條的無臉自拍,確實很完美。
最新的微博幾分鐘前剛發布,是三人的合拍照,配上文字:「隨處遇知己。」
陳乙一偏頭,對上小哥渴望的眼神,默默的按下了點讚鍵,心說這人的知己可真好找。
「啊!」陶腆突然叫了一聲,惹得陳乙歪頭,陶腆臉上有些不可思議,「乙乙,你來看演唱會沒跟邢大佬說麼?」
陳乙愣了一下,聲音很冷靜,「他找你了?」
陶腆狠狠的點了兩下頭,比當事人還驚慌,「他說給你打電話沒接,現在又給我發訊息問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你怎麼回事兒呀,以前你出門買紙都要跟他說的。」
看著陶腆撲閃的睫毛,陳乙心想是否太誇張了點兒,成年人有點兒自己的空間很正常啊。
排隊時確實有感覺到兜裡在震動,沒管,剛才開啟手機看到了,時間也過去了半個小時,環境太吵鬧,也沒管。
「你回了麼?」陳乙淡淡道。
「回了,說你和我在看邱良輝演唱會。」陶腆又看了下聊天框,「然後他就沒聲兒了,他會不會吃醋呀?」
陳乙眉頭皺起,看著陶腆一副「你在說什麼東西」的表情。
「你不記得以前了?」陶腆手指在螢幕上往回滑,翻到了自己的微博頁面,「大學你跟邱良輝走得近,在我們專業都傳開了,都傳邢大佬他們那兒去了,班花那段時間可真是哭慘了。」
「班花?你是說吳曉?」陳乙不明白怎麼又把班花給扯出來了,「然後呢?」
「乙乙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學習,八卦一點兒都不聽。」陶腆誹了他一句,點開微博在評論區與粉絲互動,「之前還好,邢大佬至少理會班花,那段時間,見到任何人就說一個字。」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把眼睛微微垂下,臉上淡漠至極,模仿出了邢子墨的六分鬱氣,「滾。」
陶腆抖了抖肩膀,「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邢子墨那樣呀,都是因為你喔。」
陳乙的兩隻食指互相絞著,舔了舔唇問:「你怎麼知道的?」
陶腆搖了搖自己的手機,「當然是他在我這兒打聽你的訊息啊。」
他努力回想著,「問得很隱晦很另類,具體我不記得了,我還很奇怪,後來你們倆在一起了我才明白,原來他那時候就喜歡你了。」
陳乙的手指勾著,用力時指甲有些泛白,小聲咕噥道:「怎麼可能啊。」
書裡不是這麼寫的啊。
假設,假設他那時候就喜歡上陳乙。
那退一萬步講,邢子墨用了真心。現在呢?
如果現在還是真心喜歡的話,為什麼會選擇用協約來捆住陳乙。
而且在協約過期後,口頭上說好了新的協約,卻又因為趙亞維的突然回國而一拖再拖,甚至隻字不提。
還有那版「陳乙作為不必要公開人員,則趙亞維與我結成對外婚姻關係……」又如何解釋。
陳乙不信什麼七年之癢,兩個身份不相匹配的人連三年都熬不過。
這不正好三年。
陳乙承認自己是想得有點多,但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是讓人上癮,簡單的一句話理由非要彎彎繞繞一大圈去替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