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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緊濃眉。
那股香氣,他猛然醒悟過來,此人是……?
他回身,張口想要挽留,忽地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顧大人怎麼來了?」
止喜撫著胸口,站到顧澤芳面前,「顧大人來的不巧,陛下……陛下舊疾發作,如今正在休養當中,怕是見不了大人了。」
「那人是誰?」顧澤芳卻緊盯著那道背影,咬字古雅。
見他視線追隨著某處,止喜眯起眼,難免有些唏噓道,「哦那位呀,她是陛下的夫人,溫儀夫人,就是之前大興朝的那位……長公主殿下。」
溫儀長公主。
顧澤芳喃喃念著這五個字,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就好像……好像發現自己被人玩弄了一般。
男子的側顏愈發冷峻,如同高不可攀的雪山,底下隱隱壓抑著什麼。
他垂著眼,忽地冷笑了一聲。
像是憤怒,又像是嘲諷。
止喜心裡一個咯噔,卻見他袖袍一甩,大步離開了。
竹林居。
小竹看著他們家大人東找西找,翻出了一幅畫,然後遞給自己說,「拿去燒了。」
小竹一看,實在是理解不能,大人沒事燒它做什麼。明明從那一夜過後,大人便畫了這幅畫掛在房中,日夜駐足欣賞。
畫中女子一身白衣,秋水明眸,足以令人一見傾心。
畫完之後,大人還差自己去到木屋尋人,他去了,卻是半個人影都不得見,害的小竹總是疑心,大人是不是撞鬼了。
小竹撓頭,「大人畫的挺好的呀,為什麼要燒掉啊?」
顧澤芳單手支著下頜,聞言將茶杯重重放下,冷峻的眉眼隱隱壓著怒氣。
「讓你燒就燒,廢話什麼!」
小竹嚇了一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大人發這麼大的脾氣,連忙將那畫抱著就要出去。
臨出門時,卻聽男子聲音響起,「……站住。」
小竹跨出門的腳停在半空,手裡的畫,卻被一隻修長的手給輕輕抽走了。
顧澤芳的面容隱藏在陰暗之中,看不太分明,可那雙眼睛,卻隱隱地閃爍著暗芒。
依舊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姿態,可似乎又有哪裡不一樣了。
容鳳笙推開門。
前夜剩下的梅花糕還擺在桌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她雙眼微微黯然。
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地思念那個人。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的感情更加濃烈。她是如此地想見他,在刀劍橫到脖子的那一刻。
她腦海中什麼也沒想,卻是浮現了他為她下廚的模樣。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有多麼地舍不下他。
她的遺奴。
謝絮讓那些人不動她,卻不代表不會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容鳳笙回到客房才發現,自己給遺奴做的劍穗,不見了。
他說過的,要她送這樣的生辰禮給他,她不能食言。
想到應該是掉在木屋這裡了,她便想著過來找找,幾個羽林衛不能阻止她的行動,只好跟著她過來了,此刻正守在門口,冰冷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防止她逃脫。
容鳳笙沒有多在意,很快就彎下身尋找了起來。
她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劍穗的蹤跡。
會不會是,被遺奴撿走了……
容鳳笙皺眉,可萬一是被別人撿走……她剛想到後面搜尋一下,身後就響起了腳步聲。
心下一驚,又有些說不明的期待,她忐忑地轉身看去,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站立,一雙眼默默地盯著她看,似乎是在靜默打量。
容鳳笙眯眼,
一時間竟是辨認不出,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