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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就因為殿下做了一件事,旁人說了一句話,就如此懷疑殿下?就要全盤,否定了殿下這個人麼?」
他擲地有聲,「公主難道,是想毀了殿下麼?」
容鳳笙渾身一震,回眸來冷冷看著他。
「你說什麼?」
「公主將殿下當成一把鋒利的刀,屬下並不能說什麼,但是殿下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慾,並不是真正的冰冷的兇器!公主說殿下無情,但是公主沒有看見,殿下在您走後的神色?殿下聽了您說的那些話,都覺得心酸,而殿下身在其中,視您為至珍至貴,不知該有多心痛!」
「屬下是為殿下覺得不值!屬下知道,屬下不過是一個奴才不該說這麼多,但屬下是當真看不下去了。」
無巳嘴角緊緊地抿著。
容鳳笙還是第一次聽這位沉默寡言的侍衛,一次性說這樣多的話。
無巳固執地看著她,忽然見她緩緩地露出笑意。
她輕嘆道,「遺奴身邊有你這樣的手下,當真是他的福氣。」
「走吧。」
無巳一怔。
「不是你讓我去看看他的麼?不去的話我就出宮了。」
無巳一喜,連忙從地上爬起。
「公主請。」
走進殿中,地上那些布料的碎片還沒有被收走,滿地的紅,倒是驅散了一些淒清枯冷的氛圍。
容鳳笙緩步走到榻前,少年眼尾輕闔,眉頭緊緊地蹙起,
她走近了,依稀聽見那半闔的嘴唇中,吐出一個字。「滾,」
無巳低聲道,「殿下不讓人靠近。」
容鳳笙卻是隨意地坐在了旁邊。
「藥呢?」
無巳將藥碗放在她的手心,而後便靜靜退下了。容鳳笙舀了一勺,餵進那緊緊閉合的唇瓣之中,在他耳邊低低哄道,「遺奴,張口。」
少年眉心蹙得更緊,好半晌終是乖乖地張開了口,容鳳笙抿唇低笑,將藥汁餵進他的唇中,有汁液沿著嘴角流下,她便細心地伸著袖口一一擦去。
似乎是太苦,他額頭滑下汗珠,修長的身軀有些蜷縮起來,儼然一個保衛自己的姿勢,她放下藥碗,俯身看去。少年唇色慘白,睫毛緊緊地閉著,便是額心的硃砂,都像是被揉皺了一般。
臉上還帶著斑駁淚痕。
真是……多大了還哭。
她的袖口輕輕在他眼角蹭著,將那些痕跡都擦拭了乾淨,喃喃,「又不是小孩了……」
看著他這模樣,忽地想起了從前。
從前她高燒不退的時候,不過十歲出頭的遺奴,亦是這般端著藥碗,抿著唇,執拗地將藥汁一點一點地餵進她的唇瓣中。
再笨拙而細緻地,為她擦去唇角的藥漬。
容鳳笙靠近,臉龐輕輕貼在他燥熱的肌膚之上,他嘴唇半張,喘氣微微,那灼熱的氣息似乎能感染到她。
「恨我麼?」
若是恨,就恨吧,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聲呢喃,
「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你。我就在想,這麼漂亮的傢伙,長大後是什麼樣的啊?」
「我盼著,等著,眼看著你就長大了,果然這樣的好看這樣的優秀。」
「可誰知道後來,你就長歪了呢?」
容鳳笙說著便有些生氣,兩根手指,在他軟軟的臉頰肉上一捏。
還不覺得解恨,又扯了扯他長長的睫毛。
半晌才覺得舉動有些幼稚了,尷尬地收回手去。
「可是,我們終究不能在一起,這是世俗倫常,你就算做的再過,也不該挑戰那個底線,那會令你粉身碎骨,謝清鶯說,你們謝氏欠我們容氏的,就該血債血償。我想,唯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