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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求為何呢?
他的父親死在皇權之下,渾身血淋淋地、慘死在幼小的他面前,從那時起,魏宣燁便知道,所謂人命,對於這些當權者而言,就是狗屁。
魏宣燁不關心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誰,姓容也好,姓謝也罷,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人活一世,也只有這一世可活。
魏宣燁是個實打實的醫痴,錢權美色,無一可以令他鋌而走險,背叛謝絮。
直到容鳳笙提出,事成之後,可以為他建造一個專門的醫藥蜀,還提供珍稀的藥材,供他取用,甚至是先帝留下的那些丹方,都是舉世難尋之物,不乏專克疑難雜症的,魏宣燁對此十分感興趣,遂爽快地答應與她合作。
魏宣燁抬起眼,勾了勾唇,眸光依舊清冷。
嗓音卻有幾分恬淡,「公主但請放心,微臣保證,公主這一胎,必一舉得男。」
容鳳笙有些驚訝,原來這個人也是會笑的。
不過有他這句話,她也放下心來。
遂重新躺了回去。
魏宣燁半跪在地,繼續擦拭那血漬,頭頂上的人卻沒有了聲息,似乎正在閉眼小憩,她的頭髮很長很長,從枕直流瀉到他的手背之上,那冰涼如綢緞般的觸感,足以令人上癮。
魏宣燁半闔眼。
他指尖微動,小心地拈起一綹青絲,那根根分明的髮絲卻像是一尾遊魚,悄然從手心溜走了。
香爐中煙氣繚繞,柔美的嗓音徐徐響起。
「退下吧。」
冬至轉眼就到。
一個訊息卻是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在京城炸開,令不少人寢食難安——
太子瓊並未身死,天牢之中有其同夥,連夜將太子瓊救出,一行人逃竄到了即墨城,與梁王世子謝星瀾會合。
而那梁王世子,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竟爽快地將五十萬大軍的兵權拱手相讓,並舉行了盛大的放權儀式,將帥印恭恭敬敬地,交到了謝玉京的手上。
謝絮大怒,斬了十數人,卻終究是於事無補。
翌日,廢太子的詔書傳遍宮門內外,謝玉京率領反賊,一路勢如破竹,直逼帝都。
冬夜,皇帝為即將生產的溫儀長公主請了道士祈福,搖鈴祭天,一片昏昏的祝禱聲中,
卻有一封急報傳來,直達皇帝的御案之上!
大軍壓境,為首者,正是廢太子,謝瓊!
皇帝焦頭爛額,急忙下旨,召集眾臣匯於御書房,商討退敵之策。聞說這支軍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太子瓊手腕之鐵血,治軍之嚴明令人慨嘆,而更加讓人感到駭然的則是他們對待不降者的手段,殘忍到令人髮指。
於是這支叛軍一路攻打下來,所過之處,莫不歸降!
此外,一封奉天討謝絮檄,也輾轉到了謝絮的手中。
「這個逆子!」
男人臉色陰沉,大掌用力緊攥,信紙如同雪花般灑落,他額間青筋直跳,看向牆角的寶劍,眸中殺意畢現。
商議之後,有臣子提議,叛軍來勢洶洶,不如即刻啟程前往行宮,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想必叛軍暫時攻不進來,可以暫時避避風頭,等待梁王援軍。
謝絮沉吟,此時,程如晦正率領羽林衛護衛皇庭,爭取脫身的時機,忽有人推門而入,大汗淋漓。
「報!」
他聲線顫抖,「陛下,東華門被人提前圍堵,水洩不通,程將軍正率羽林衛與之死戰,我們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出去,便是探子也進入不得……情況不利啊陛下!」
臣子大驚,「是何人?難道宮中,還有叛軍內應?」
「是——丞相大人!」
「荊幸知!」謝絮恨聲,這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謝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