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1/3 頁)
嶽飛的奏書在第二天便封存完畢,交由張憲。數日之後,靖康五年的仲夏時節,秦檜先奉著隆佑太后先行動身,由陸路往鎮江,見韓世忠,然後入江啟航。
苗傅與劉正彥二人,則與張憲等人一起,連同二人麾下數千禁軍將士,在秦檜其後動身,直接由建康入江乘船,往著荊湖路而去。
趙構亦被由顯忠寺接出,歸入二人軍中。
他們並不需要如同信使那般急行,加上人員重多,輜重負擔很重,每日只行二三百里,都算快捷,待秦檜奉著太后到達長安城外,已是一個半月之後。
由於太后身份貴重,趙桓雖然身為帝王,也不能怠慢託大,秦檜在接近長安不遠時,便每天派遣一個信使,前往宮中送信,待太后得到城外一日距離時,趙桓早就率領文武百官,到城外灞橋前去迎接。
回到長安已經一年多的時日,趙桓的精神氣色,已經比較往日強過百倍。他每日行後世鍛鍊之法,跑步健身,合理飲食睡眠,原本瘦弱的身軀體已經變的健壯爽利,在他的刻意努力下,騎射功夫,也已經不在一個尋常的禁軍馬軍之下。
不僅身體如此,精神氣質也是與往日那個膽怯懦弱的趙桓完全不同,斷事明快,城府深沉,眼光銳利,直入人心。
這樣一來,使得不少當年見過皇帝的人,都盛讚他有中興之主的模樣,對他的身體和智力,都有絕對的信心。
雖然國家面臨太后將至,國事漸漸走上正軌的喜事,今春以來,天時很好,在考成法的督促下,各地的官吏都不敢怠慢公事,雖然還做不到當初秦國耕戰的細緻和嚴苛。在好天時和官員居然不添亂和幫忙的情況下,整個陝西和川中,還有東南、福建、兩廣諸路。都由著上好地收成。
唯其如此,面對著河東十幾萬金兵的重兵壓境,荊湖路的混亂局面,才更使得趙桓關注和憂心。
他自己知道,他目前所做地一切不過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以改良,而真正的變革和考驗,還在後面。
那才是真正的挑戰。
時值正午,唐朝時所謂的灞橋風光早已蕩然無存。千多年的開發和無數次的戰亂毀壞,使得陝甘大地已經不復當年的那般俊秀風光。
光禿禿的黃色大地,烈日下張大了嘴巴。無言的在訴說著什麼。
幾株沾滿了灰塵地柳樹垂頭喪氣的揮動著樹枝,樹邊不遠,一條蜿蜒扭曲的小河有力無力的在大地流淌而過。
水土破壞,絕大部份的的土地的植被被破壞。陝西大地在孕育著漢唐強盛文明的同時,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雖然說是出來迎駕,趙桓並沒有將手頭的事務放下。
吳玠帶著大軍由川回陝,早就被派往延州一帶佈防,其餘環慶、河熙諸路兵馬,亦漸漸往著河東前線集結。
劉錡,被派往潼關、陝州一線。
長安城內。也由原本地一萬多駐軍,漸漸增實到三萬餘人。
清軍之後,節省下來的錢並沒有用做別處,相反,趙桓相反設法,在諸多高壓和權術的逼迫下,各地官府節省開支,亦用來招募禁軍,精選精練。陝西兵額不但沒少,反而由當初的十八萬餘人,增加到了二十二萬以上。
以這樣的兵力,卻仍然顯的局勢緊張,捉襟見肘。
以守勢對攻勢。河東又是上游,由多路壓迫著陝西諸路。而失而復得的同州、陝州、潼關等地,城防措施雖是得到了有限的恢復。面對著集結在洛陽的幾萬金兵,壓力也是很大。
在這樣地嚴峻環境下,對敵情的判斷和分析,敵人的主攻方向的判斷,就顯的猶為重要。
趙桓前生只是一個官員,雖然與普通地中國人一樣,對歷史有著極高的興趣愛好,在回到這個時空後,對軍事上地也是孜孜不倦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