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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你們是一個劇組的誒。&rdo;陶初偏頭望著他。

沈玉致這次眼簾都懶得掀一下，&ldo;我的那場，只有星馳一個人在場。&rdo;

陶初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那雙眼睛瞪大，&ldo;你……難道電影裡你的龍尾不是特效？&rdo;

她一直以為，那是很逼真的特效。

沈玉致摘下口罩，勾了勾唇角，笑意冷淡，&ldo;如果他甘願用特效，又找我做什麼？&rdo;

這件事沈玉致半點也不想再提。

他不喜歡這種被牽制的感覺。

當然，他更討厭星馳這個人。

陶初並不笨，她幾乎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ldo;那星馳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rdo;

&ldo;或者說，星馳他……也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rdo;

沈玉致聞言，看了她一眼,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ldo;初初真聰明。&rdo;

陶初這會兒對星馳產生了興趣，她連忙又問他，&ldo;那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啊？&rdo;

沈玉致並不想和她多談星馳，他只是簡短地回了一句，&ldo;一條臭魚。&rdo;

？？？

臭魚？

陶初還想問些什麼，但這會兒電影已經正式開始，她也就沒有再纏著他。

電影大致講述了嚮往長生仙道的男主歷經磨難，遭受誤解與背叛，最後仙道不成，卻成了妖的主線脈絡。

沉重的基調註定了這不是一個輕鬆的故事。

沈玉致在這部電影裡只是一抹不足半分鐘的剪影。

他是這部電影裡一抹驚艷的留白。

即便他沒有一句臺詞。

陶初在看見螢幕裡他的那條冰藍色的龍尾盪起層層浪濤的時候，她明顯聽到周圍發出驚嘆的聲音。

是為他昳麗灼人的容顏。

也是為他寸寸冰藍的龍尾。

少年龍神，天生殊色。

陶初在看見螢幕裡那一抹衣袖雪白，人首龍身的身影時，她的腦海里又浮現出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遇見他的那個夜晚。

漫天星子疏漏，少年衣袖如雪。

她只一眼，就心神晃蕩。

而此刻，她也再次為了螢幕裡的他而晃了神。

周圍是女孩兒小聲的驚呼。

陶初忍不住偏頭去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沈玉致時，發現他也正低眼望著她。

他的目光仍然溫柔。

像是冰消雪融後的春水清澈流淌。

電影結束後，在燈開啟的前一刻，沈玉致戴上了口罩。

他牽著陶初的手，護著她順著人群往外走。

夜風很冷，陶初稍有些冰涼的手被他握在手心裡，他手掌心刻意的溫暖讓她忍不住牽緊了他的手。

人行道上，有小孩兒踩著滑板車莽撞而過，陶初被沈玉致摟著腰身，腳尖離地。

婆娑樹影間穿插著昏黃的燈火碎光，陶初下意識地摟緊了他的脖頸，慌忙抬眼對上他的眼睛時，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隔著口罩，他迅速地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然後就把她放了下來。

&ldo;你，你幹嘛呀？&rdo;陶初捂著嘴巴，像做賊似的慌忙看向周圍。

有一對老夫妻像是遠遠地看見了，他們倆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陶初連忙拉著沈玉致的手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回到陶園時，陶初沒有看見阿零，卻看見了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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