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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只有幾滴涎水流出。厲王以為是宮人大膽,戲弄天子,勃然大怒,毆之至死。
卻不知此物大有來歷,其中乃是龍涎,順水流出宮外,後來至褒國,化為一隻玄黿,進了褒國國主的府邸。有小妾見之,感而有孕,越四十年,方生一女嬰。小妾深以為怪,懼人知曉,密棄之山野。復有國人褒氏,見而憐之,拾回家,善加撫養。
厲王一朝,民怨難宣,終至國人暴動,放逐厲王於彘,由太子即位,是為宣王,與召公、周公共和行政。
宣王在位四十餘年,雖然勵精圖治,人稱“中興”,但終究已是內憂外患,積重難返。所幸國事雖艱,終宣王一朝,並無危殆。
宣王終,幽王繼之,卻又是一位昏君,他性情暴戾,貪婪好色,刻薄寡恩,殘暴之名,傳於中外。然此時氣運歸周,又有姜子牙懸棺鎮壓,地方之亂,仍不能動搖國本。
卻說西方靈山之中,準提道人在菩提樹下,與眾菩薩、羅漢談講三乘道法。講到妙處,寶樹生光,天花亂墜,眾羅漢、菩薩皆口宣聖號,讚歎不已。
準提道人講畢,突然心神一動,便望八寶功德池而來。
功德池邊,接引道人垂眉閉目,默坐無言,只一池蓮花,微微搖曳。準提道人見狀,笑道:“花動乎?風動乎?”
接引道人睜開雙目,嘆道:“慚愧,是貧道心動了!”
準提道人也坐在一旁蓮臺之上,說道:“道兄心動,可為傳教之事?”
接引道人道:“正是。只因承平之時,人心難動,是以諸位聖人雖然都想傳教,卻都在等待良機。但自我西方教立教金蓮失了三品,斬不斷因果,已比不得從前。他人等得,我西方教卻等不得,須得早去東土,爭取機緣才好。”
準提道人說道:“為著此事,正要與道友相商!”
接引道人道:“賢弟有何高見?”
準提道人說道:“東土周室,雖然國祚未終,然我觀其氣運黯然,已難有作為。且當國之君,又出了幾位昏聵之主,按理當有變亂。然經歷數朝,周室始終衰而不亂,或亂而即定,大違常理,豈不怪哉?是以近日我屢屢作法,算其根底,終於得知原來是姜子牙懸棺金鑾殿,以風水鎮壓國運。”
接引道人驚道:“竟有此事?”默算片刻,乃道:“果然如此!此事大乖天理倫常,連我也未曾思及!好一個大膽的姜尚!”
準提道人說道:“道兄,此局不破,我西方教便無機可乘。道兄也言只西方教等不得,因此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好在如今周室是殘暴之主當國,民怒而不敢言,我等師出有名,豈非天意如此?是故我西方教須先出一頭地,量他東土諸聖,也只能順水推舟,再無別話!”
接引道人微微頷首,問道:“賢弟計將安出?”
準提道人道:“我聞周幽王貪戀美色。昔日女媧娘娘顛覆商紂,已有妙計在前。我等再用,又有何不可?此事我早有定計,只是引而未發而已。”
接引道人道:“即便如此,只能以婦**亂於宮闈之中。四境刀兵之事,有姜子牙懸棺鎮壓,安得可行?”
準提道人大笑道:“道兄勿憂,屆時只看我顛倒乾坤便了。定叫他周室從此顏面掃地,難震朝綱!”
正是:
王室興衰本有數,
天理倫常不可乖。
懸棺鎮國成何事?
反引滔天禍水來!
幽王三年,因三川皆竭,岐山復崩,大夫趙叔帶謂之上天示警,乃國家不祥之兆,進諫幽王,請勤政恤民,求賢輔佐,以息天怒。幽王不聽,反將趙叔帶免官,逐歸山野。時有褒國國主褒珦為趙叔帶之事不平,又進言直諫朝政之失。幽王大怒,囚之牢獄。
褒珦之子褒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