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鋒芒(第1/3 頁)
沈煉控制不了別人的想法跟看法,但他能控制自己,雖然很想將韓綱那張醜臉打爆,但沈煉還存有一絲理智,只有一絲。
這裡是遠東,柳金橋的地盤,他不能鬧事,也不能讓柳青玉跟柳金橋難辦。這裡是一部門,是柳青玉都伸不進去手而不敢硬來的地方,他不該將事情更加複雜化。
所以哪怕是所有保鏢眼中都透出毫無道理的鄙夷輕視不屑,哪怕韓綱依舊出言挑釁著他的底線,沈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定定繞過韓綱往李澤山等人所在的地方趕去。許易輝昏迷了過去,死活不知,他不敢賭,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鐵牛交代。他在這裡沒幾個朋友,趙鐵牛是其中之一。工作室剛成立之時,沈煉一個電話,趙鐵牛二話沒說就從上有老下有小的家裡出來投奔,這份情沈煉一直都記著,所以許易輝等人不能有事,他要確定他們沒事。
這個大廳很大,原本可以容納一兩千人,但當沈煉想去看許易輝等人的時候五十幾個人攔住了他。
不言,目光卻可以殺人,使人恐懼哆嗦。他們齊齊擋住了沈煉,沈煉想從旁繞過,他們卻始終阻攔,齊刷刷的。其中有個保鏢在沈煉前方探出了腳,他自信柳總不會發現,沈煉狼狽摔倒之後也不會發現是他搞的鬼。
沈煉也發現了那隻腳,他頭微微低下,眼中閃動著不知名的光芒。而後……似隨意一腳踏出,踩在了那隻使壞的腳上。
咔嚓!
有什麼聲音讓人牙酸,心驚肉跳。有人慘叫,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腳面。
「很抱歉,踩到了你!」沈煉目光平和,變了一個人一般,鎮定的一字一頓,似乎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眾保鏢起初還感覺那個叫韓金烏的傢伙叫的誇張,還嘲笑著他演戲太過,但當韓金烏褪下運動鞋的時候眾人眼神變了。
他的右腳五個腳趾此時血肉模糊,血肉跟襪子連在了一起。脫襪子的過程中他額頭冷汗直流,當襪子脫掉的時候韓金烏更是險些暈了過去,大腦空白。
森森的白骨從肉裡透出,整個腳面已經紅腫不堪,那些白色的骨節跟紅色的腳面看起來詭異的不真實。
沉靜,接著一聲聲的慘叫從韓金烏嘴裡不受控制溢了出來,呼吸加重。他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沈煉,如果不是被疼痛折磨的沒了力氣,沒人懷疑他下一刻會要沈煉的性命。
韓綱一雙眼睛睜的更大,那個叫韓金烏的年輕人是他的堂弟。
眾保鏢驚怒,五十多雙拳頭握了起來,韓金烏或許平時並不得人心,但這裡是一部門,門內人可以欺負門內人,門外人卻絕對不能,這是訓練的內容之一,團結。某種程度來說,這幫保鏢是合格的,因為他們護短,幫親不幫理,團結自然順利成章。是以當有人單打獨鬥在李澤山手下吃虧之時,一場比試也就成了群毆。
沈煉依舊前行,眾保鏢不自禁讓開了一條道路,只供一人透過。
人牆一般,似乎隨時都會倒塌,將沈煉淹沒其中。但沈煉卻一步一步透過,腳下如同尺量,從容不迫走到了李澤山等人近前。
李澤山一拳揮出,打在了沈煉腹部:「這件事我跟你沒完,就算是鐵牛哥怪罪,我出去後也要廢了你。」
他並沒剩下多少力氣,手遠遠不如嘴上威脅來的更大,這一拳連讓沈煉眉頭皺一下都沒有,沈煉淡然掃過他憤怒的臉道:「我看一下許易輝。」
李澤山還想動手,旁邊的陳亮拉住了他,李澤山頹然讓開,有些痛苦,有些激動。
「你一定是故意的,怨恨我在基地對你不尊敬,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的這幾個哥們,有什麼事沖我一個人來,你說要什麼,要我的命也行,你不用如此處心積慮。」
李澤山聲音低而雜亂,一條漢子甚至要